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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王政二十四年正月(十月),经过数日抢筑,上蔡城外秦军营地已初见雏形。
黑夫所率众人,本来都摩拳擦掌准备进入楚境开战,谁料李由再度下达来自王翦老将军命令:“各率监督民夫,于营前构筑壁垒……”
所谓壁垒,便是防御性墙垣,得知此令后,性急东门豹顿时有些抓狂:“吾等是来攻楚还是来御敌?为何楚军人影都未见,便要先筑壁垒?这不是示之以怯?”
“兵法云,不可
“守无可守,攻亦无可攻,秦军战线虽长,却首尾呼应,攻上蔡则阳城可救,且不管攻击哪点,秦军人数都多于军,贸然进攻,反而不妙。”
“那当如何?”
如今形势下,昭华也没有什好办法:“只能寄希望于秦军主动来攻,军优势,便是以逸待劳……”
说白,这场战争主动权,并不在楚国这边。
“子华说不错。”
定部队战斗力,部队战斗力决定胜负优劣。所以胜利之师如同以镒对铢,是以强大军事实力攻击弱小敌人;而败军之师如同以铢对镒,是以弱小军事实力对抗强大敌方。
上次秦国仓促伐楚,双方还算是以铢对铢,现如今,却是以铢对镒……
过去事是无法改变,项燕只能寄希望于这战能够重演去年奇迹,让楚国得到复兴机会,慢慢扭转劣势!
于是他笑笑,问昭华、项荣两个晚辈道:“那依汝等看,军如今当如何应对,是学廉颇守?还是学赵括攻?”
项荣答道:“眼下秦军众而楚军寡,依小子看,应将兵力集中在陈郢等要地防守,熬上数月,待到降雪,秦军自退……”
项燕先是肯定昭华建言,却摇摇头道:“只可惜,王翦不是李信!他绝不会贸然出击!”
项燕预言很快得到证实,到数日后,便有哨探来报,说王翦将六十万大军分开驻扎在从阳夏到上蔡两百里战线上。那些军队抵达后,却没有立刻发兵攻楚,整日就是在秦楚两国交界城池营地外大修壁垒,副要长住架势……
“果然。”
项燕虽然看穿王翦打算,却对此无可奈何,只能恨恨地说道:
“看来,王翦老儿此番是不打算与比谁军争更精妙,他想与比,是秦楚两国国力,是彼此耐心!”
昭华却以为不然:“上党长平带山系纵横,沟壑丛生,又有许多关隘,故廉颇可筑壁垒死守数月。然秦楚对峙于淮北,马平川,舟车通畅,只要秦军愿意,随时可以像上次般长驱直入,故上柱国无法效仿廉颇,守无可守也!”
“再者,上柱国命去统筹国中粮草,若以四十万人计,淮南、淮北、江东存粮,只够四十万兵卒吃到来年二三月份,或许不等秦军退走,军便要先绝粮……”
这也是项燕苦恼原因之,大量土地、人口都集中在各个公族手中,上缴给国库并不多,加上楚国君臣奢靡,粮食总是无法存许多,这次用兵,各家族兵粮食、武备还得自备。
“反观秦国,其以牛田,水通粮,令严政行,又经过年休整,等到国内丰收才出兵,若是与之久战,最先坚持不下去,反倒是楚国!”
项燕沉吟,而项荣问道:“那子华以为,应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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