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翦闻言，亦大笑起来：“然，荆楚未灭，何言老也？”
……
王翦在南郡兵
营地里，依然是让人杀彘杀狗，供给上等饭食抚慰兵卒，并亲自与他们同饮同食，让兵卒们十分感动。他甚至不顾六十多岁高龄，作为
场球赛发球者，将皮球踢向
“何请？但说无妨。”
黑夫道：“最初将此游戏称之为足球，可如今看来，不太妥当，还望将军赐名！”
王翦没有拒绝，也未犹豫，便摸着花白胡须道：“李都尉说，蹴鞠源于蚩尤之胃，蚩尤在齐、楚东地乃是兵主，而今日这游戏，又出于蹴鞠，且
军将以此法来让精兵练习兵法军争……便叫兵球如何？”
兵球？不知以后会不会和乒乓球混淆……黑夫暗暗吐槽，但总比叫橄榄球合适，因为这东西还没传入中国。
番问对，王翦对黑夫表现比较满意，看来这个连姓氏都没有小率长，还真懂点兵法，知道如何练兵带兵，再问，当得知黑夫才二十岁时，王翦不由感慨：
营之苦闷外，王翦还从中见到
些军争兵法影子。
这时候，李由也恰到好处地捧着鞠球感慨道：
“听说过个传说，据说黄帝与蚩尤战于逐鹿，将其擒杀后，剥其皮以为干侯，使人射之，多中者赏之。剪其发而作旗，名曰蚩尤之旌。充其胃以为鞠，使人踢之，多中者赏，这便是蹴鞠由来。慢慢地，此物也常在军中戏耍，娱戏以练武士，尤其以齐、楚最为喜好。”
“但那些齐楚蹴鞠，多半是技击轻侠炫耀技巧之戏，于阵战无益，然今日南郡众人游戏之足球却不同，不但可以娱人，还可练习阵法，十人齐力，方能取胜。”
于是李由建议道：“将军，这足球之戏，不如在军中推广，使甲士作为线锋练习御敌，使陷队之士作为前锋练习突进，使基层军吏做场上什长，来练习指挥。既能游戏，也各得所宜，岂不妙哉？”
“老夫二十时，还只是河东郡邬县尉，手下仅有五百人……”
说完又看李由，再度慨然：“三十岁时，也不过是个小公乘，在咸阳宫做郎官。”
他摇摇头，任由花白胡须迎风而飘：“后生可畏，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？”
“将军老当益壮！”
黑夫如此说，众人也反应过来，齐齐说道：“王将军老当益壮，乃国之柱石！”
这是黑夫数日以来，旁敲侧击灌输给李由，李由终于以此向王翦建言，见上司引经据典，风头总算盖过自己，黑夫很是高兴，这下不用担心喧宾夺主。
王翦虽是秦军主帅，但黑夫未来十年大腿仍是李家，连王翦自己孙儿王离，以后也得靠李斯提携呢，这点必须认识清楚。若是时得意忘形，在王翦前拼命表现，让上司李由脸上无光，使二人有隙，反倒不美……
王翦是个明白人，看看李由，又看看垂首露出微笑黑夫，却未说破，只是哈哈笑：“不错，可以让中军、北军将士们也学学。只是如此来，只怕上蔡、汝阳等城内，先前随便扔彘尿泡，也要开始卖钱。”
总司令讲笑话，旁人当然也起跟着哈哈大笑起来，黑夫也笑阵后，又拱手道：“将军，下吏还有个不情之请……”
低调可以，但他同样要让王翦对自己留下印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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