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季脸不红心不跳:“季生性跳脱,不喜务农。”
说实话,他其实很看不起小气又无胆,只知道在土里刨食二哥。
“那要不要学汝弟,去
刘太公气不打处来,这才把刘季皮鞠给戳破,还大骂道:“刘季,你到底是不是老夫亲生?整日游手好闲,与无半分相似!”
刘季忍俊不禁,看向母亲。
这话旁刘媪就不爱听,她起身叉着腰,直呼刘太公骂道:“刘昂,你年轻时不也整日在中阳里斗鸡、蹴鞠?看最像你,就数季儿!”
刘太公被揭老底,声音低几分:“那是年轻时,待到二十多岁,也务农耕田为业。谁像这不肖子,年岁三十有三,竟还与小他十来岁里中少年厮混。前年厚着脸皮跟要上千钱,说要去魏地做大事,结果呢?去时两手空空,回来亦两手空空,连剑鞘都丢!这就是你说大事!?”
“算算。”刘媪见丈夫旧事重提,连忙打圆场,招呼他们吃饭。
楚王负刍五年二月,沛县丰邑中阳里,处二进小院落内,有株犹如庭盖大桑树,树荫下,对父子正在对峙,气氛相当紧张。
发髻上扎帻,留把浓须三十三岁老光棍刘季,先是看看地上那个被铜锥剖膛破腹皮鞠,再抬头瞧瞧自己气鼓鼓老父亲刘太公,露出笑。
“父,你若是气恼,往身上打就是,何苦拿这鞠出气,好歹是在邑市上花三十蚁鼻钱买,多可惜……”
刘太公模样和刘季有几分相似,都是额头突出,鼻梁较高,放年轻时也是表人才,如今老以后,须发斑白,但还没到拄拐杖年纪,天气晴好时,还能和儿子刘仲起下地干活。
老刘家曾经是魏国大夫,四十年前才迁到丰邑,虽然早就不是钟鸣鼎食之家,但好歹有良田两顷,五亩之宅,养着狗、彘,细心打理话,家人温饱不成问题,刘太公甚至还能娶小妾。
饭桌前有四人,因为大哥刘伯早死,二哥刘仲已分家单过,小弟刘交外出游学,如今家里就刘太公妻妾,以及刘季这个不要脸啃老族在。
“今日还是无肉啊。”
刘季有些挑剔地看着朴素饭食,若有所思,自从几个月前,秦楚在淮北开战以后,作为边邑丰沛也赫然紧张起来,楚国官府要他们上缴粮食比往年多倍。
刘太公依然生气,别过身子懒得看刘季,刘媪则宠溺地给儿子添满饭,也苦口婆心地劝道:
“季儿,汝父说也不无道理,托人为你做媒,听闻你依然无所事事,皆不愿嫁女。再如此下去,难不成就不娶?要不学学你仲兄,帮家里事农耕务产业?”
可如今,到本该逗弄孙儿年纪,他却不得消停,皆因不成器三儿子刘季……
“不肖子!”
刘太公气得坐到门槛上,他方才和二儿子插秧回家,却发现干活时不见人影刘季,正带着同里少年蹴鞠玩乐。
蹴鞠是齐楚轻侠最爱游戏,刘季技艺高超,蹴鞠耍得花团锦簇,那些小他十多岁少年们就只会用蛮力瞎踢,脚飞起,竟将院子里坛罐都给砸!
少年们见闯祸,便哄而散,屋里刘媪边骂这群小崽子,边出来心疼地收拾,唯独刘季不当回事,在那哈哈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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