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秦国攻克寿春,竟没有大
五月底时,已成为楚国残部大本营居巢城郊,某处小亭舍酒肆旁,两名从淮北逃来楚国小贵族也在议论此事。他们认为,项梁懦弱降秦,而项荣则挑起大梁,走保淮南,与昌平君构成最后抵抗势力。所以众人都鄙夷项梁而赞赏项荣,甚至觉得用不多时,项荣就能和昌平君光复寿春、淮北,到时候定要狠狠收拾这个懦夫!
位坐在他们边上,梳理渔网,满身鱼腥味老渔父抬起头,听完后,却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数年前去过下相,与项梁见过面,此人虽不像其父、兄般带兵服戎事,却常与淮北、东海、江东豪杰人物交游,其善谋、深思、有勇略,却绝不是汝等所说无胆之人。”
二人见接话只是个老渔父,便挥手驱赶他道:“家国大事,你这渔父懂什?快去抓你泥鳅吧!”
渔父摇头嗟叹:“肉食者鄙,未能远谋,难怪楚国日益沦丧。”
时,他们抵达项县,还剩下百里地,可那些柔弱楚国嫔妃宫人,却再也走不动,她们早非刚开始时娇柔,而是有些狼狈。
于是李由等三都尉决定,从陆路改走水路,利用直通淮阳鸿沟,将这数千人放在船上,让万余纤夫来拉船——这些纤夫原来是战争里被俘楚人青壮。
就在慢吞吞让宫人们登船当口,黑夫却从些也要赶赴淮阳“北军”都尉口中,听闻个令人震惊消息。
“下相项氏降!?”
黑夫乃至于李由,几乎所有参加过蕲南决战人,都感到难以置信。
他摘下头上斗笠,却见其虽然五十多岁,却精神抖擞,容貌不凡,而这酒肆本地人见,也纷纷过来向他行礼,称其为“范君”。
两个小贵族才知道,这是本地位智士,不敢小觑,离席求问。
范君笑道:“三百年前,楚国伍奢被*臣费无忌所害,为楚平王下狱。伍奢有二子,为伍尚,为伍员,皆贤,若不诛杀,将为楚之忧患,故楚平王使费无忌招之。伍尚为人仁,虽然知道赴难必死,却为自己仁孝之名,还是去,结果便与其父同死。而伍员为人刚戾,善忍辱,伍尚束手就擒时,他便毅然逃走,去到吴国,背着不孝之名,行复仇之事,这才是真正能成大事之人……”
“眼下项氏二子之事虽略异,但本质也无不同,楚国大军已在淮北丧尽,最后点援兵也在寿春城外被秦军设伏歼灭。项荣之徒不过数百,昌平君能用之卒也不过万,楚国大势已去,淮南江东被秦攻陷是迟早事。”
“此时起兵力敌,bao秦,确能得到舆情称颂,但终归难敌,也会让下相项氏彻底覆灭。于是项梁以族人接受秦国招降,是为保全宗族。”
那悲壮《国殇》楚歌,仿佛仍在耳边萦绕,项燕视死如归反击,最后宁可z.sha也不让首级落入秦人之首惨烈,在秦人眼中,项氏与秦有血海深仇,俨然是最死硬抵抗派,所以纵谁降秦,也不可能是项氏啊……
“千真万确,降是项燕仲子项梁。”
来自北军校尉道:“上个月,项燕长子项荣带着些死士南下,项梁则带着大半下相项氏族人,接受招降!”
……
“项氏二子为何竟犹如云泥之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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