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这看似寻常酒肆之中,说不定,还藏秦国逃犯呢!
叔孙通进门后,才将门合上,柄短剑便悄无声息地顶在他后腰上!
“好个叔孙通,自称为吾等去探查秦王守备虚实,如今倒好,竟成秦国博士!真是个欺师之人!”
叔孙通从此人声音,便猜出他是谁,却也不慌,笑道:“陈君,你且听解释……”
后面人可不客气,将他推倒在地,短剑横于叔孙通脖颈之上,透过窗外暗淡月光,来者容貌览无遗。
夜间回住所路上,叔孙通有些惴惴不安。
自己因为知道乐正礼二人脾性,才敢对他们说那些话,却不曾想,竟被个秦吏给听去……
这些事传出去,倒也不好惹来杀身之祸,只是这样来,他叔孙通到咸阳以后,就不好再装糊涂。
而且自己心境让人知晓,终归不太舒服。
那秦吏倒是没恐吓要挟叔孙通,只是请他速速跟上秦王车驾。
,将其与古之圣王尧舜相提并论,与有何区别?”
乐正礼吹胡子瞪眼:“你这孺子,竟将吾等与你相提并论!”
叔孙通大笑:“有何不同?你偷生于时,不过是迫于形势,是为能跻身秦王朝堂之上,潜移默化,让秦摒弃成见,重用儒者博士,光大儒学做准备。”
“听说,南方之墨不知变通,味坚持非攻兼爱,已亡矣。反倒是秦墨助秦灭楚,将得大用。故当今之世,能变者生,固守者死,此所谓与时变化也!二君,难道不是如此?”
这话虽然听上去有些不对味,但二人不得不承认,叔孙通说有道理,但终究还是不能容忍叔孙通这种行为,叹道:“吾等再怎样,也不至于编造篡改孔子之言,汝行不合古义,虽然不至于让人鸣鼓而攻之,但道不同,不相为谋!”
与叔孙通样,身着儒服,头戴儒冠,脸上是两撇游侠气很浓胡须,握剑姿势很娴熟,可见并非第次杀人。他
叔孙通忐忑地请教他姓名。
“南郡安陆县,黑夫。”
“原来他就是黑夫!”叔孙通心中暗道,抬头,已经到自己暂居酒肆。
淮阳虽然已被秦军占领,还作为陈郡治所,派遣重兵驻守。但统治时日尚短,无论是验传制度,还是客舍邮驿制度,都未能及时建立,所以城内市井生活,还是过去那套,只是城门排查严密些,并且夜晚宵禁,但其间鱼龙混杂,暗潮涌动,秦人也无法厘清。
比如他叔孙通,看似个去面谀秦王软骨头儒生,可他和其师暗地里社会关系,与六国士庶错综复杂交情,秦人又哪里查得清楚?
言罢,两人推开门,拂袖而去。
叔孙通站在原地大摇其头:“真鄙儒也,能偷生,却食古不知时变,这般做派,迟早也会被秦王嫌恶。儒生多是彼辈人物,又多门派之争,不能同舟共济,今后恐怕真要在秦国朝野,沦为边角,辈中人,真是恰逢季世,长夜漫漫啊……”
他在这仰天而叹,却不防,门外响起阵拊掌声。
黑夫边鼓掌边走进来,对叔孙通笑道:“先生看似面谀大王,原来有如此深意,是想让儒家栖身朝堂,继孔子之绝学,以便今后发扬光大啊,年纪轻轻便有此志,真是让另眼相看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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