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也正因如此,便能去咸阳,做待诏博士,为陈君等做内应。秦王好大喜功,如今已夺取泰山,说不定日后会有封禅之举,定会召诸博士随行,届时也在其间,或能为汝等通风报信,助张侠和陈君成事……”
说到这里,陈馀已经没杀心,他连忙将叔孙通拉起来,作揖道歉道:“陈馀愚钝,差点误会先生!”
他不知道是,叔孙通是不会将鸡蛋放在个篮子里,秦王那边要逢迎讨好,反秦义士这边,也不会撕破脸皮,将路封死……
叔孙通拉拉自己衣襟,笑道:“无妨,再说,今日之行,虽然发现刺秦之事无机可乘,但也不算无所获……”
“记得陈君在魏亡后,去投夫子,说在魏国时,张大侠夫人,是被个秦吏所害,他还用*计害死魏武卒周市,及数百义士,那秦吏叫什来着?”
此,秦吏兵卒早已随破门而入。”
叔孙通解释道:“秦王祭祀时,庙宇内外,围中车府卫、郎卫千人,又有千人守住街道。进去时,经历三次搜身,其中两次几乎将全部扒光。”
“而之后秦王前往行宫,前后左右也有千余人护送,各有郎卫和秦卒在每条秦王经过街巷提前搜索,尤其是临街楼阁,更是统统清空……”
“守备如此森严,陈君,汝等要做事,绝无机会。”
虽然陈馀没有直说,但叔孙通岂能猜不出他们到底想干嘛?
“他叫黑夫!”
陈馀咬着牙,那是他此生最大耻辱,自从那件事后,就总觉得亏欠兄长张耳,也对不起周市和死难游侠、魏士们。
“然也!”
叔孙通拊掌,笑道:“今日去见秦王,正好遇上那黑夫!他也在陈县!”
于是便将陈馀剑轻轻推开,叹息道:”秦王防守严密,无隙可乘,陈君,要说,此次事,还是算罢。此时去行刺,不过是飞蛾扑火,不如留着有用之身,以待时变。“
陈馀阵默然,但又揪着他斥道:“你已投秦,当然会如此说!”
叔孙通却严肃起来:“叔孙通虽被人骂善面谀,无廉耻,为人不忠。但却单单守着儒生五常,那便是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。以为,在这动荡季世,这五样东西,是比所谓忠君爱国更重要,是故,既然答应陈君,就绝不会做反悔出卖之事!”
陈馀听罢默然,他之所以信任叔孙通,请他帮自己探查秦王守备虚实,不也正是因为这点?
叔孙通再接再厉:“再者,今日讨秦王欢心,被秦王征为博士,若不应,头颅此刻已悬于城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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