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夫无语,只能拍拍东门豹,送他句话。
“苦心人,天不负!”
……
第二天,船队正式进入彭蠡泽。
彭者,大也;蠡者,瓠瓢也,也就是说,这片洼地湖泊,好似个大葫芦瓢,将大江、赣水等水系同凑渎。
黑夫猜测,再过些年,秦始皇之所以要派屠睢、赵佗这些“楼船之士”为主力去打百越,是因为在北方人印象里,南方就是水啊泽啊,只有楼船之士才能发挥。虽然南方确实水网交错,但两广更多还是原始森林,水师也就运粮好使,深入之后,也起不到多大用处,这或许也是这年头中原人个想象误区吧。
但不管日后如何发达,大家现在都是小小秦吏,秦始皇委派南下干部。不过,赵佗这种日后能成为州之王人,能力肯定是有,屠睢真是给黑夫留下个得力助手,有此人相助,何愁打不下江西?
屠睢让黑夫将赵佗当手下,可实际上,赵佗和他十来艘大小船只,只管他们交通和粮食转运,双方只算临时搭伙,打仗事,还是得靠自己“嫡系”们。
这时候黑夫瞧瞧众人碗中,都是正常饭稻羹鱼,唯独东门豹盘中别有不同,是很恶心,眼珠似东西,煮熟之后黏黏……
“这是何物。”黑夫看着都恶心,皱眉问道。
“赵佗?赵地人?”
听黑夫说,楼船之士有个五百主要带着十来艘船加入他们远征军,黑夫手下几个五百主们就来精神,又听赵佗是赵国故土恒山郡人,黑夫弟弟惊便问道:“莫非他跟赵国王室有关?”
他这三年在学室里座弟子,不仅学到律令,还长不少见识。
黑夫做亭长时好友,竟陵县尉史安圃则摇头道:“赵地叫赵某,没有万也有几千,岂能个个都和王室有关,就算有关系,恐怕隔着老远,不然如何做到秦军五百主。”
不过他倒是对个北方恒山郡赵人,是怎混到秦军南方舟师这点感到好奇。
刚开始时,湖面风平浪静,舟行其中,如同驶在面铜镜上。
但好天气来
“是鼍(tuó)目。”
季婴率先答道:“阿豹听他亲戚说吃此物能生儿子,便跟旁边楼船上猎到大鼍兵士讨要些。”
去年东门豹随黑夫赶赴战场之际,他妻子又怀孕,然而回来后看,生还是女儿,于是东门豹现在已有三千金,季婴天天开玩笑说,若是谁娶他家女儿,日后继承官大夫豹家产,肯定赚大发。
“什味道?”黑夫好奇地问他。
东门豹生无可恋地抬起头道:“股土腥味,入口就烂。”
黑夫道:“应是赵氏远宗富室,他自己说,父母死于*臣郭开之手,故对赵国并无留恋,秦军破赵后,纳粟得爵,屠都尉在漳、河建舟师,他便从屯长做起,数年时间升为五百主。”
赵佗自称比黑夫略小,六年前王翦灭赵时,他16岁左右。
“所以说这个人真活百多岁……”
黑夫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,百多岁啊,还是在南越那种热地方,真是个人瑞,或许是广东食物自古就补人吧。
再孤陋寡闻,他也听过“南越王赵佗”名号,唉,本位面“开赣英雄”遇上历史上“开粤英雄”,这是黑夫没想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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