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申却咳嗽阵后,摇头道:“担心事,总算是来,你可知那军吏是何人?”
“是父亲曾与说过……秦人?”
吴芮生于余干,没有出过远门,所以外面世界切,都是父亲向他转述。
吴申道:“然也,秦人许诺,若选择归服,出兵协助那秦国司马攻番阳,秦国便承认是余干邑主,可以子孙相传,并按照秦国统治蛮夷旧例,在赋税上有所减免……”
吴芮不乐意:“此城是父亲所建,以父亲为君
吴芮打量来客,发现其中个是穿着楚式袍服士人,吴芮知道他叫徐舒,是彭泽邑人士,前几年来过次余干,会说越人之言。
“数年不见,小君子已成人。”
徐舒笑呵呵地与他套近乎,但吴芮却对另外人更感兴趣。
那人身穿甲胄,头上戴着梯形板冠军吏,正襟危坐,其发式,其甲胄,是吴芮在途径余干楚国将吏身上从未见到过,不由多瞅几眼。这人却是黑夫手下利咸,他也在打量吴芮。
吴芮坐下时,三人商议事情也接近尾声。
他去世,吴芮便将成为新君长……
城内建筑也多以干栏式为主,连吴申府邸也不例外,越人武士手持竹矛守在外面,见到吴芮归来,纷纷与他打招呼。
等步入最大厅堂时,吴芮发现,自己出城这段时间里,父亲却迎来几名客人,此刻正在商谈事情……
干越没有中原那繁杂礼节,吴芮径直大步走上前,朝垂垂老矣,很少离开城邑父亲拜:“父,儿回来!”
吴申头发斑白,他虽然是来自吴地楚人,但如今打扮与普通越人无异:断发文身,错臂左衽。
徐舒拱手道:“司马要吾等说话,已转告吴君,吴君以为如何?”
吴申笑道:“区区小邑,岂敢违抗大国?但出兵之事,且容思虑思虑,虽挂名干越长老,可每逢大事,还是要先询问各部。”
利咸这时候开口:“司马耐心不多,大军进攻番阳在即,若吴君不做秦国子民,那便是秦军敌人!”
此人竟敢如此与父亲说话,吴芮顿时大怒,欲拔剑而起,却被吴申个眼神瞪回去。
待二人走后,他颇为不满地说道:“番阳君虽然每年都派人来收取好剑十柄,干戈五十副作为赋税,但那些楚国大夫也对父亲恭恭敬敬,此人却直接出言威胁,何不杀他!”
他自称是吴国王室之后,原籍江东,因得罪权贵,被流放到余干水,却没有死于蛮越箭下,而是靠着自己聪明才智和勇敢,通过联姻,帮助余干越人打败其他部族,修筑城池,坐上干越首领位置。
为让干越人臣服,不将自己视为外人,吴申变其服,从其俗,把自己和儿子都作越人打扮,还解释道:“先祖太伯、仲雍二人出逃蛮越,便入其乡而从其俗,象当地蛮人样身上刺满花纹、剪断头发,如此方能建立吴国,吾等既已离夏,作越俗有何不可?”
不过,吴申早已没昔日年富力强,他虚弱地裹在块羔裘毯子里,冬天怕寒,夏天怕热,与十月还穿着短衣,赤脚行走吴芮形成鲜明对比,他是真老。
“阿芮,见过贵客。”
吴申虽然身体日益羸弱,但智慧却丝毫没有减少,知道什人得罪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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