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芮虽然口头上答应得好好,心里却依旧有些不服,觉得父亲是真老,被两个人几句话吓吓,就心生怯意。
他摸着自己刚去铸剑炉处取出利剑,这是难得见好剑,寒光阵阵,吹发可断。
吴芮骄傲和自得,也如同这柄利剑般,是这二十年生活点滴铸造而成,他不知道秦国有多强,只知道在余干水上,在干越之中,他们父子说不二!
他暗暗想道:“若是秦人真这强大,为何还要借助吾等之力去打番阳?倒是要看看,那些秦人,有何不起!”
吴芮没想到,自己这次出行,彻底知道什叫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……
长,也是本地干越人拥戴,何时需要别人来承认?番阳君便不敢如此威逼父亲。”
吴申却叹息道:“吾儿不知,过去番阳君不敢动,那是因为,余干与其势力难分胜负,但秦国却不样。”
吴申是江东吴人,曾做过春申君门客,待到春申君倒台,他才遭到牵连,落魄地被楚相李园流放到余干,所以有几分见识,知道秦国强大。也明白,楚国都骤然覆灭,小小余干城邑归入秦统治,只是时间问题。
“过去二十年,与番阳君、彭泽君、上赣君、寻君、扬越、庐陵梅氏等,不过是池塘里小鱼小虾,尺寸相当。但现如今,却有条大鼍(tuó)闯入池塘,将楚国这条大鲸开膛破肚,将寻君、彭泽君吞吃,接下来,就轮到番阳君。而做秦臣属还是秦敌人,余干也必须做出抉择……”
徐舒好言相劝,并带来礼物,而那利咸则直言威胁,两人软硬,他不得不就范。
思索再三后,吴申决定答应利咸和徐舒要求,派千干越人,去配合秦军攻打番阳。
按照秦人方面要求,双方将在半个月后十二月初,带兵在赣水、番水、余干水三江汇聚之处会盟,共商攻番大计……
利咸满意而归,去向已从彭泽出发黑夫回报,徐舒则留下接洽消息。
“久病难以离城,便由你替去与那秦军司马会面。”
临行这天,吴申嘱咐自己儿子道:”吾儿年轻,血性正盛,但为父已老,你迟早要担起余干大任,故此去定要事事谨慎,不可冒失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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