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夫断定此人未来恐会发迹,甚至有机会成为州之主,国之王,是个潜力股,眼下乘着他尚处微末,折节下交,不敢说让赵
他指指四人,严肃起来:“与诸君乃南郡、安陆同乡,相识数载,起经历过生死,辗转数千里,是既能同苦难,也可共富贵袍泽兄弟,将后背交予汝等,能安心。“”但赵佗却不同,他并非下属,只是从屠都尉处借来,名义上在麾下,实则自行其是。“”在汝等看来,不顾他是个生人外人,折节下交,是自损身份糊涂之举。殊不知,是想让他放下生分,竭力相助,在率诸君南下,深入山林时,能有个安稳后路啊。此行实在是危险重重,楚国封君、越人部族、骤雨、瘴气,着不慎,都可能会全军覆没。不得不行此策,以杜绝切隐患……”
黑夫将自己难处解释,除聪明人利咸外,头脑较为简单三人面面相觑,心中颇为惭愧。”司马用心良苦,吾等却不知好歹,真是该死!“
他们起作拜,利咸虽然觉得逻辑不太对,也只能跟随。
黑夫扶起四人,感慨道:“那所谓礼仪,都是做给外人看,真情实意不必如此做作,吾等血,早在鲖阳便流到起,何必用越人之俗,饮几只野稚血来强调?二三子以为呢?”
“司马此言甚是!”
县尉梦想,正在步步靠近。
而若是因这等小事心生不满,与黑夫生出间隙来,实在是没必要。
东门豹和季婴被利咸同劝解后,面色好看些,可共敖这块臭石头却依旧不服。
他摇头道:“码归码,并非是敢疑司马,而是实在看不出,赵佗有何过人之处!”
这时候,营帐再度被掀开,却是黑夫钻进来,扫眼瞧见众人都在,便笑道:”说呢,营内怎没阿豹和季婴呱噪,利咸共敖也四处找不到,原来是躲到这。“
他这番话带上几分真心,显得情真意切,东门豹、共敖、季婴都十分感动,再度感觉自己“嫡系”位置,依然是牢不可破,心里醋意也消弭不少。
总算安抚好老部下们,黑夫也松口气,待众人退下后,摇摇头。
“这几个家伙性格各异,要面面俱到还真不容易。”
但若是顾及老下属意见,做起事情来畏手畏脚,那就不是黑夫。
黑夫有把握让共敖、东门豹、利咸、季婴、小陶等南郡人紧密团结在自己周围,与他共进退。但赵佗,双方顶多有几个月临时合作关系,今后赵佗依然有他自己发展轨迹。
他径自走到案几处,拿起东门豹喝过水杯,也不介意,自己倒水喝口,回首淡淡地问道:“在外面听到汝等言辞剧烈,在聊什?”
黑夫进来后,利咸立刻过去行礼,东门豹、季婴这对活宝相视眼后,也讷讷不敢言。
唯独共敖天不怕地不怕,作揖后嚷嚷道:”在说司马拉上赵佗同结拜之事,此乃折节下交,自损身份,吾等颇为不解!还望司马解惑!”
“很简单。”
见东门豹、季婴也有此想法,黑夫便笑道:”孤军深入豫章,眼下才前进两百里,今后或要南下到千里之外上赣、厉门塞……而维系吾等与南郡、江东之间唯纽带,便是赵佗船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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