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腾十分解秦王性情,所以黑夫想先请教他,自己该不该说,该怎说?
“没有更妥当办法。”
叶腾却叹声,说道:“天下土地就这多,中原地已不够,难道还要从五国百姓、豪贵嘴里夺不成?那是在火上浇油啊!大王这做是对,数十年后,这些新郡,便可以成为膏腴之地……”
叶腾嗤之以鼻:“肤浅,李信再也不可能回到之前位置,他让大王失望过次,只这次,就足以让他永远无法跻身朝堂。你还记得初次来见老夫时?”
黑夫怎可能忘得掉,那次,叶腾揭他老底,吓得他出身冷汗,还度将这老家伙视作自己大敌。只是慢慢地,发现叶腾也只是爱玩弄权术,窥探人心而已,倒是没有要为难自己意思,敌意也就慢慢退散。
当然,这其中,可能也有叶腾之女给黑夫好印象在起作用吧。
现如今,二人都要去咸阳,同为外来者,黑夫再看老领导时,反倒多几分亲切,以后说不定有要仰仗他地方呢。
叶腾冷笑道:“与咸阳诸卿相比,又算得什?他们与你交往时,看似如沐春风,可实际上,无时无刻不在琢磨你切,在他们面前,若不提防,个不小心,就会被连骨头带肉全给吃!”
二人相对而坐后,黑夫瞧他似乎苍老几分,额头皱纹更深,鬓角多几根白发。
叶腾则见黑夫去辽远南方趟,似乎晒得更黑,唇上蓄须后,看上去沉稳不少。
“率三千南郡子弟,深入不毛之地,辟地千里,开拓六个新县,年时间里,这些地方钱粮赋税尽入你手,名为县令、司马,实为封疆长吏,这种感觉如何?得意?”
黑夫应道:“有得意时候,但更多,是站在悬崖边缘样,又好像是踩在薄薄冰层上面样。”
“这就对。”
“所以到咸阳后,切记少说,多听,多看!”
“小子谨记内史教诲!”
黑夫再拜,抬起头时,犹豫下,还是说起发生在南昌那件事。
“大王升士卒爵位,却又令其就地垦荒辟地,驻守各县,不得返乡,士卒们并不以为这是赏赐,而看作是流放,好不容易才压下他们怨愤,还承诺到咸阳后,将此情形禀报大王,看看能否有更妥当办法……”
黑夫回到江陵后打听过,南昌事不是孤例,长沙、洞庭,也有类似事,南郡兵恋乡,都不愿意留在蛮荒之地做生产建设兵团。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善,他们恐怕会永远失去为秦王,为秦国打仗动力。
叶腾带几分指点考校之意,听黑夫这说,十分赞赏,大笑道:“官做越大,权柄越大,越是要如此!”
他又点点黑夫:“听闻大王也召你入朝,可知将任何官?”
黑夫道:“李郡守告诉,或任郎官,只是不知是郎中将、外郎将,还是更低中车、中骑、中户三偏将。”
“不管何将,都将侍于王前,你毕竟做过老夫下属,便送你句话,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如临深渊。锋芒太盛,,bao虎冯河确能引人瞩目,但若脚踩空,可就要跟李信样,万劫不复。”
黑夫接话道:“听说李将军又被大王起用,征辽东有功,有重新受宠趋势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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