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算,匈奴实行是分封制,从单于至万骑、当户、且渠,都各自都有自己封地属民,作战时期,要统领部队跟随单于出征……
既然是小贵族,匈奴小且渠家境不错,光从穹庐外面,草地上晾晒大量乳黄色干酪就能看出来。
这种奶制品做法是:用羊奶或牛奶小火炖煮几个时辰,直至变成糊状,然后将其装入容器,或者用手弄成块状,之后再放到太阳下晒干。几天之后,它便硬得像石头样,储藏年半载不成问题。
就陈平所见,几个每个匈奴人囊中,都放着几块干酪,备以充饥解渴,可以加热融化食用,也可以直接放进嘴里,含上个把时辰,说话时,几乎人人都有股奶酸味。
看到这幕,陈平恍然大悟:“难怪乌氏倮曾言,风雨疲劳,饥渴不困,中国之人弗如匈奴也。其实并不匈奴人真能耐饥渴,或许是因为他们食用干酪、肉干,便于携带,随时可以放进口中,当真是极妙行军干粮……”
贺兰山下草原上,匈奴女人摁住山羊,持刃汉子干净利落地举刀割开它气管和动脉。山羊不断挣扎,羊血喷溅在地上,在褐土中变成深红色,抽搐好会后,终于动不动,死透。
群人忙着收拾死羊,只见他们动作麻利地在羊皮上割开个小洞,往里吹气,直到把羊吹得像河豚那鼓,看得陈平十分诧异。
活这大,他还是第次见到这种收拾羊法子,这时死羊皮和肉已基本分离,剥皮就容易多,杀羊汉子三下五除二剥下整张羊皮,再内外翻转过来,随后开始掏内脏,剁肉块……
匈奴人杀牛宰羊时,陈平就站在边上,双手放在袖中观看。刚开始,匈奴人对这个脸上洋溢着奇怪笑容,四处好奇观看小白脸并不欢迎。
但当陈平拿出块盐,或者更难得见小粒红糖作为礼物时,匈奴人不管男女老少,都换上热情笑脸,任由陈平东看西看,甚至会极力邀请他去穹庐里坐坐。
遇上长途行军、千里奔袭,匈奴人是占有极大优势。
不过陈平倒也不愁,因为他来之前,北地郡尉黑夫,已经从关中购置不少麦面,打算鼓捣种叫“锅盔”新型干粮……
陈平第
陈平没有拒绝他们好意,他记得自己使命: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不殆!他就是郡尉黑夫眼睛、耳朵,所以他必须观察匈奴人每个细节,若有可能,还要试着学学他们语言。
这是本地“小且渠”牧场,乌氏延替陈平安排译者也说不清且渠原意,按照陈平理解,大概和羌戎“君长”差不多。
陈平来到贺兰山数日,这里虽然只是匈奴众多驻牧地之,但时值匈奴王子冒顿成婚,聚集在此匈奴贵族可不少,所以陈平也总算理清楚匈奴内部各类名号:
单于是匈奴部落最高首领,集军政大权于身,由挛鞮氏世袭而成,究竟第代单于是谁?匈奴人自己也说不清楚,反正匈奴已立国数十年,从阴山与河套带起家,逐渐壮大,如今是头曼单于统治匈奴。
单于之下,匈奴还有左右大当户,左右骨都侯等,这些都是地位高大贵族,可统领“万骑”,小部落有部众数千,君长称当户,更小部落,就叫且渠、千长、百长、什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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