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起许多年前件往事:“韩将军当知,因大父之事,直隐居在代地,当时代郡人民间皆暗暗祭奠吾大父,并非因为他数却秦军事,而是在雁门大破匈奴,保住代北平安事。”
“原本那些祭祀,秦吏是严令制止,甚至连连捣毁几座祠堂,直到秦始皇三十年时,却来份诏令……”
至今李左车仍记得那篇诏令内容:
“夫振刷靡夷,扫迅风尘,尊天子而攘戎狄,执朱
李左车辞谢道:“仆闻败军之将,不可以言勇,亡国之大夫,不可以图存。今已是败亡之虏,何足以权大事乎?”
韩信却摇头道:“韩信自从独自领兵以来,天下兵家,只佩服三人。”
“其是夏公,真乃兵权谋之翘楚;其二是王贲,并重权谋、形势;第三便是广武君,单论兵形势,若是让与你换下所率兵卒,恐怕早已为君所擒。”
这话倒是谦逊,觉得自己能胜过李左车,靠是强大国力和以众凌寡。
当然,韩信觉得,若二人兵力相当……
车带来,要与他在这易水畔对饮。”
……
李左车被带来时,、韩信大概是做侯爷后,心态不同,此刻表现得十分礼贤下士,东乡坐,西乡对,对李左车长拜作揖,竟以师事之。
“韩将军这是作甚?”
如此热情,这倒是让李左车有些不适,他这数月来憔悴许多,脖子上,甚至多块深深疤痕……
当然还是自己能赢!
“更何况,君之大父,赵武安君李牧,曾在雁门大破匈奴,广武君泽长于代地,与胡濒临,当颇知代、胡甲兵虚实才对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见李左车还在沉吟,似仍有顾虑,韩信便道:“倒是有疑问,君在太原,在恒山,都以绝境之兵,全须全尾而退,但在邯郸时,分明已击败设在城外疑兵,大可向北退往恒山,为何却放弃继续作战,下令投降?”
观李左车下令士卒投降后自刎之举,绝非贪生怕死,或者是因为赵王歇被俘后,觉得赵已必亡,心灰意冷?
李左车饮下盏温过酒,今日也终于说实话:“其实,促使下令士卒投降,不是赵王劝降信,而是韩广引匈奴入代消息……”
这是他曾自刎留下印记,九月份,就在黑夫刚刚灭楚之际,李左车还在邯郸艰难抵御韩信,他甚至带着从太原路带过来残赵三万之军,击败秦军进攻,但谁料,对面根本不是韩信……
韩信已自带轻兵取道济北、河间,袭破巨鹿,虏赵王歇,又让赵王歇写信劝降李左车,承诺不戮人。
得知巨鹿被破,自家大王也成俘虏,邯郸剩下三万赵卒士气低落,李左车则哀叹数声后,下令部属投降,他自己则试图自刎,被部下死命拦住,只割破皮。
那之后,他便直被软禁,每日鱼肉不绝,只是李左车不欲食,经常是被强灌些汤水,勉强续命,人变得清瘦不已,风吹就摇摇晃晃,韩信倒是对其彬彬有礼,此番北上燕地,也带上他。
眼下韩信便道:“信欲北攻燕,西取代,以得全冀之功,但不瞒广武君,因为分兵驻守各处,韩信手下,能灵活调用,不过三万之卒,车骑更是尽数被夏公南调,以吾之众,对代、胡之兵,广武君可有破虏之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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