蒯彻目瞪口呆。
他曾
扶苏重复着这个词,却笑道:“你说得没错,曾是个罪人。”
“不只是嬴姓罪人,更是天下罪人!”
他看着自己两年来握剑持矛,满是老茧双手:“因为念之差,将满手优势,统统葬送,最终让时局,朝最坏方向坠落。”
“那些野心家,六国遗民,纵横说客,最希望混乱!”
“你以为,复起于海东,带着戍卒欲平定反王,是为要恢复江山社稷?做个英雄?”
蒯彻指向东方:“切勿再迟疑,立即调头回右北平去,辽人皆轻骑,黑夫方破匈奴,车骑疲敝,追之不及。待春日时,便带着辽东人,迁徙海东,黑夫方定中原,必不能起大军讨伐,而召王便能独立为国之君,以待时变……”
扶苏露出笑:“真是妙计啊,与当年在范阳劝背叛父皇时,如出辙,蒯彻,你就这喜欢看天下分裂?若依你之策,中原就会多个在侧之敌,局势比征海东时还糟糕,黑夫与就此彻底反目,商贾杜绝,转而大造战船,关东百姓渴望休养生息,便再难实现。”
“让来告诉你罢,如果说,勾结胡虏入侵诸夏是大非。”
“那,让天下早日统,百姓安乐,黔首是富,便为大是!”
蒯彻愕然,想要站起身来,这才发现自己双手被身后木桩上绳子拴着。
已死,难以猜出他意欲何为……”
“发生这多事情后,与他,实在谈不上信赖如初,反倒多许多恩恩怨怨。”
可扶苏却话音转,掷地有声地说道:“但即便如此,有些事情,是不能更易!”
“那便是大是大非!”
“裔不谋夏,夷不乱华,助戎狄而攻诸夏,此为大非!”
“没错,有这样点想法,但更多是,做这切,只是为件事。”
他说出自己初衷:“赎罪!”
“奈何能耐有限,又为陈平掣肘,只能稍稍平定辽东辽西,费尽浑身解数,只能勉强保住两地百姓生计安宁。说起来,扶苏真是无用啊,在这件事上,远不如黑夫,他已扫平六国,却还在原地打转。”
他自嘲道:“到头来,做这切,反而显得多余。”
扶苏摇着头:“这也就罢,如今九州即将大定,若是听你话,去做那个继续搅乱天下罪人,复起,就真成南辕北辙!”
他只能梗着脖子道:“你不顾手下数万士卒,数十万百姓性命?”
蒯彻不复最初胸有成竹,变得歇斯底里起来,嘶吼道:
“你忘秦朝七百年社稷?要将秦始皇帝留下大业,历代先君筚路蓝缕造就邦国拱手相让?”
“扶苏,你这是要做嬴姓罪人!?死后有何面目去面对列祖列宗!”
“罪人……”
“这是十多年前,在为监军,与李信、黑夫在贺兰山对敌匈奴人时,便明白道理!旦做,便是千古罪人!”
蒯彻拱手:“这便是召王拒绝助匈奴,甚至不远千里,将兵来击原因。”
“这点,是蒯彻料错……”
“但如今召王已击破匈奴,向天下表明心迹,但接下来,面对黑夫,召王当如何自处?辽东、辽西、右北平三郡将如何自处?”
扶苏看着蒯彻:“那依你之策,该如何应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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