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大口气。”扶苏有些触动,却又摇头:
“但你连惩戒陈平,公平对待辽东、辽西众人都无法做到,又如何知晓,你纵能善待天下时,往后会不会重蹈覆辙?”
“当然能!”
说完这句话后,黑夫却哑火,良久后才缓缓道:
“因为不仅知先王三千年之兴衰,还知道后王两千载之得失……”
“有。”
黑夫走近他,盯着扶苏双目:“扶苏,再问你遍,你本已万念俱灰,意志消沉,为何能远走海东,再度复起?”
“是想做皇帝?”
“是想继承秦始皇帝遗志?”
扶苏也起身,与黑夫四目相对,给他答案。
“天无二日,山无二虎。”
黑夫放下杯盏:“为天下安稳,你之中,得有人退让,推贤让能!”
“谁背后推手少,便谁让,是?”
扶苏然,但还是有些失望,叹息道:“黑夫啊黑夫,你是要将这天下,将这江山,将嬴姓七百年社稷,统统让予你?”
黑夫却不置可否:“不,让不是位置,不是社稷,更不是江山。”
想传讯,愿行周召共和之事,分治天下,但纵观如今形势,显然不可能。”
“如今天下已经统,六国余孽灭尽,匈奴残部也仓皇北遁,天下四十八郡,已取四十五,你手中却只有三郡。麾下有兵卒四十余万,列侯关内侯数十,而你,所属不过寥寥两三万人……”
扶苏皱起眉:“你是在用兵多将广来威胁?”
黑夫大笑:“不,不是威胁,而是想告诉你,背后推着向前手,比你多出十数倍。”
“而旦让他们失望,将遭到反噬,也将比你放弃这切代价,高十数倍!”
他指向扶苏,眼神满是遗憾:“甚至,知道你,扶苏过去命途走向!”
“此言何意?”
番让扶苏觉得莫名其妙话后,黑夫看看武周山崖壁上,远远盯着这边士卒,听不到这边任何声响,而左近就他
“是为赎罪。”
“是念之差,造成天下大乱,百姓离乱,想要,从头收拾这旧河山!”
“不错。”
黑夫拊掌道:“想要你让出,是这份罪过,自然,也有其背后荣耀!”
“还有执掌天下责任!”
“执掌天下位置,你从来没坐上去过。”
“嬴姓社稷,汝弟胡亥已丢得干二净。”
黑夫张开双臂,似乎要将天地囊括在胸怀之中:
“至于这锦绣江山,也早已在各路‘英雄’‘豪杰’争夺中,支离破碎,是花三年时间,点点将其收拾缝补,至于你,扶苏,你只不过拾缀三个郡,何谈相让?”
扶苏愕然,却哑然而笑:“此诡辩之术也,皆是歪理,不过以上种种,确无所有,既非皇位、社稷、江山,那还有什,能让予你?”
“你应该能明白,时至今日,吾等,早已不是只为自己而活,为自己而战!”
扶苏默认,他背后,何尝没有无数推手呢?
但他依然无法接受,黑夫将这切,说得如此轻易!
但叙旧到此结束,接下来,便是黑夫邀约他前来戏肉:虽都自命为秦,但双方是两个不同政权,若不以攻占厮杀形势,该如何并为体,使天下真正统?
答案显而易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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