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份开疆拓土遗志,已由李信继之。”
喜点点头,认同,李信确是如此认为。
“还有,始皇帝令人不以谥号论己,後世以计数,二世三世至于万世,传之无穷。他希望大秦世世永昌,千秋万岁,永远延续下去。”
“可这世上,没有不灭王朝,夏商周皆是如此,秦又岂能例外?虽撑住这摇摇欲坠社稷,但死之后,切犹未可知。”
“不过,扶苏之子公孙俊,他已被封在海东,偏居隅,只要没有太大变数,或许真能在那江山永固,万世系呢。”
喜说道:“李将军亦深知摄政,他越过葱岭前,让带句话给你。”
“什话?”
“李将军只想问。”
喜抬起头,目视黑夫:
“黑夫,还记得始皇帝志向?”
上,成弄潮儿,喜则漂得更远些,倒是更像个见证者……
见证个小人物从区区黔首成长为帝国真正统治者。
也见证个时代风起云涌,壮怀激烈,趋于平淡……
喜目光看向旁,传说是白起自刎时溅红拴马石墩就在旁,当年就是在这,喜被始皇帝西贬,落魄地要踏上漫长谪路时,途经杜亭。
因为有扶苏为喜求情被斥在先,满朝文武无敢来道别,唯独黑夫之妻叶氏单车而行,赠酒相送。还赠舍人,供喜使唤,女佣,供喜沿途洗衣造饭之用。
“所以,这份万世系遗志,或由海东侯继之,就像殷商已亡,宋国却承袭也子姓社稷样。”
对这点,喜皱着眉,不置可否。
“始皇帝还曾承诺过,说地势既定,黎庶无繇,天下咸抚。男乐其畴,女修其业,事各有序。惠被诸产,久并来田,莫不安所。节事以时,诸产繁殖。黔首安宁,不用兵革……”
“他活着时没能做到,反倒是徭役无度,大兴宫室,南征北战,天下疲敝不堪,以至于酿成大祸,不过如今好,再度统九州,六国灭尽,关东安定,就连边疆隐患匈奴,也已
“始皇帝志向……”
黑夫默然良久,叹息道:“都明明白白,篆刻在恒山、芝罘、碣石、琅琊刻石上啊!”
他站起身来,念起那些仿佛上个时代迷梦呓语来。
“**之内,皇帝之土。西涉流沙,南尽北户。东有东海,北过大夏。人迹所至,无不臣者。”
“这是始皇帝对拓展华夏领土雄浑大志,只可惜天下负担不起这多征伐,不过足以欣慰是,李信,他能继承此志,率军西征,替长眠骊山始皇帝看看外面世界,看看九州之外其他文明,以李信之能,或许真能打下片山河,让始皇帝威名,传到极西之国罢?”
为此,喜特地对黑夫作揖:
“若无这对仆役路照料,恐怕撑不到李信那,多谢摄政夫人,去西域时,他们留在敦煌,如今已有两二女,不欲东归,恐怕无法将他们还给摄政夫人……”
“此外,也要多谢摄政那捎人送到河西相赠之言。”
黑夫还礼,对敬重人,不论他到什地位,都是恭谨如初:
“莫愁前路无知己,天下谁人不识君,李将军确识得喜君,而喜君,也未辜负他和众将士信任,将西征之人平安带回,沿途未曾有起冒犯百姓冲突,殊为不易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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