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居高位,若不是看在墨翟父亲是故人份上,是不会见他,更不会因为点金子而动心。
孰料,这对话却落入墨翟语言陷阱里。
按照这逻辑,楚越这二十多年直在安心种田,没有得罪中原,确没有什好理由去讨伐,鲁班奉行义,不杀个人,却造出利器去杀害众多百姓,不能称之为明……
鲁班向讷于言而敏于行,哪里说得过这个伶牙俐齿家伙,便用皇帝心要灭楚越作为搪塞,谁料墨翟乘机请求觐见赵无恤。
“陛下听闻墨翟之名时,曾经问过臣下他事迹,于是,臣便将他带来。”
“墨翟。”
温县行宫殿内,赵无恤看着这个面容朴实、手脚粗糙年轻人,不愠地说:“中原有禁令,尽废天道教,不许教徒出没传教,你可知?”
墨翟用清朗声音回复道:“鄙人已非天道教徒。”
五年前南党作乱,南子被赐死,子商被放逐扶桑,生死不知,直被赵无恤视为隐患天道教也尽数被废,宋地夷为郡县。其中,信奉明鬼、尚同些工匠虽然没有偕同南子作乱,却也被殃及池鱼,南逃楚国。这两年来,这些工匠群体不再自称天道教徒,而以“墨家”自居,首领称巨子。
而带领这群人产生变化,便是眼前墨翟,他被称之为墨子,这个学派褪去宗教外衣后,倒是在楚越有不小影响力,甚至反馈到中原。
“哦?”赵无恤来点兴趣,他高高在上,问墨翟道:“兼爱,非攻,这便是你主张吧?你想要以此阻止朕伐灭楚越?好啊,你试试吧,朕想知道,闻名南方墨子有何口才,能动摇朕决心。”
墨翟笑,连称不敢,却很有试试打算,他对赵无恤说道:“现在这里有个人,舍其文轩,邻有敝车,而欲窃之;舍其锦绣,邻有短褐,而欲窃之;舍其粱肉,邻有糠糟,而欲窃之。敢问陛下,这是怎样个人呢?”
赵无恤却不答,只是含笑看这个年轻人表演,最后墨翟只能自言自语地补充道:“这人定患窃疾。”
无恤接上话:“善,你是不是想说,昊朝直接统治地方,方圆万里,楚国越国地方,方圆三千里,这就象文轩与敝车相比。昊朝城郭遍地,乡邑相望,里闾人烟繁盛,而楚越之地,地广人稀,烟瘴从生,就如同锦绣与短褐相比。昊朝富有天下,有冀州、豫州、兖州、徐州、雍州、梁州膏腴土地,而楚越虽有鱼鳖繁盛云梦泽,三江五湖,然与昊朝比起来,就如粱肉与糟糠相比。是这样?”
能言善辩墨翟有些发怔,半晌才回应道:“原来陛下深明这道理,然也,从这三方面事情看,
在如此环境下,墨翟也产生原本天道教中不曾有兼爱非攻等理念。
引荐墨子来见赵无恤鲁班轻咳声,说起缘由。
“臣先前在蜀地为陛下造船和各种器械,打算造成后,用它攻打楚、越,此事天下尽知。墨子听说,就从楚国起身,行走十天十夜去见。”
当时,墨子照面就请求鲁班:“北方有曾经欺侮过小人仇家,希望能借助公输子之力杀之!愿意献给你十镒黄金!”
“赵律规定,不可私斗复仇,更何况。”鲁班很高傲地说道:“奉行义,决不杀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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