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让主上如此生气,赵氏家臣们都面露惭愧,君辱臣忧,君辱臣死,那位刚烈家司马甚至准备拔剑自刎。
赵仲信咬咬牙,抢先步说道:“禀报父亲,乱序者为无恤!”
“是这样?”
“你御戎就没有罪过?”
成何已经顾不得脸颊上剧痛,连滚带爬下战车,趴在冰冷泥地上动也不敢动。
阵唇枪舌剑喷得成何魂飞魄散,而向以言辞自傲赵仲信脸色涨红,张张嘴,却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反驳上半句。
老祖宗赵盾事迹都抬出来,能反对?能贬低?算起来,他们赵氏所有人身上,不也都有部分戎狄血脉,鄙视赵无恤血统,就相当于自打脸啊。
他只能握着弓箭,恶狠狠盯着赵无恤看,只想把他射出几个窟窿。
嫡长子伯鲁见状,连忙让御戎将战车插到中间,将剑拔弩张两个弟弟隔开,但这样来,赵氏车队秩序越发混乱,家司马连连斥责也控制不住。
小阴谋家赵叔齐嘴角露出阴险笑,尽管无恤表现让他始料未及,但不管怎样,他诡计至此已经得逞半。
红鞭痕。
这鞭子,将无恤穿越后无助、惊惧、以及这些天受窝囊气,全都释放出来。他决定,不再畏首畏尾,若是那些烦人礼法再来束缚他,就统统碾碎好!
成何彻底被打懵,仲信也时震惊,受这剧变影响,车队众人有些发愣。他们甚至没发现,宋国大司城仪仗已到绵上,赵鞅车驾正靠过来。
在为阵容不整而生气赵鞅正好看到这幕,他在吃惊之余,也听到赵无恤那依然带着些少年稚气声音。
“母亲是狄女又如何,你竟然为此而小瞧?”
“仆臣该死……”
“刚才无恤说对,成何妄言,是大僭越,大无礼。”
“但按照家律,你罪不至死,今日有宋国贵客在场,不便行刑罚,就先削去你百户封邑,其他事情,回去后再与你算账!”
成何松口气,再拜稽首,顾
此时,却听到声愠怒声音:“你们在做什?”
众人回头看,连忙下车下车,躬身躬身。
来者正是面如冰霜赵鞅,他美须在生气时微微颤动,原本有些闹哄哄车队顿时鸦雀无声。
“人言赵氏族兵最讲究秩序,是好整以瑕。”
“可瞧瞧你们样子,哪里是什好整以暇!分明是‘阵而不整’,和当年在鄢陵之战,被晋军打得抱头鼠窜郑国人个样。”
无恤昂着头,用带血鞭子指着成何训斥道:“你可知道,先君晋文公,也是大狐戎女儿子,流亡十九年,受尽屈辱,可当他城濮战,制霸天下时,还有谁敢看不起他?”
“你可知道,先祖赵宣子,也是狄女季隗儿子,地位卑贱,可当他日后被立为宗主,权倾晋国威行诸侯时,还有谁敢看不起他?”
这话指桑骂槐,明显是说给赵仲信听。
还得感谢前世爷爷经常读给他听那本赵氏家谱,别不敢说,晋国赵氏大概历史,赵无恤可以闭着眼睛背出来。
他调整下因为激动而剧烈呼吸,“当着儿子面,非议母亲,大不敬,身为家臣,侮辱主君儿子,大僭越。仲兄,弟就替你教训这无礼御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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