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外行听热闹是
回事，要精通乐律则是另回事。前世就没多少音乐细胞
无恤，废
九牛二虎之力，可算是把春秋时宫、商、角、徵、羽五音分清楚，并荣幸地得到师高“对牛弹琴”评语。
礼乐勉强及格，而射、御老师则是赵无恤老熟人，那个长着张扑克脸，不苟言笑王孙期。
其实真要算起来，赵氏最好御者，是
非得等到战国乱世和秦末起义，军功封爵，庶民英雄辈出，将整个秩序揉碎打烂再和水重塑，三代以降世卿时代才宣告终结，开始布衣卿相中华第帝国。
晋国礼仪和原先周室旧礼已经大不相同，可在现代人看来依然是复杂无比。
师高盲虽盲，但他却能通过声音，清楚地知道赵无恤任何动作。在演练时，旦有做错，赵鞅赐予他那根节杖就毫不留情地抽过来，打得赵无恤直咧嘴。
“老师，你其实是看得见
动作
？”
“老朽虽然肉眼瞎，但心眼还睁着。”师高回答永远是这句话。
距离那场绵上狩猎已经过去半旬，这几天里，赵无恤日子过得……很充实？
或许是姑布子卿说些什，又或者是那头白色麋鹿缘故，赵鞅对无恤态度来个百八十度大转变，似乎是终于想起作为父亲职责，开始关心起无恤……学习成绩？
他关心，赵无恤这些天才恶补那些假把式就统统漏馅，旦礼仪复杂，或是超出赵氏家史诗书典故，他就问三不知。
赵鞅在考校过无恤几番后，那是又气又惭愧。气在此子不学无术，让他刚生出传嫡心思又被浇瓢凉水，几乎熄火。惭愧则是因为这种局面，也是由于他做父亲长期忽视而出现。
所以，不管出于什心理，在回到赵氏之宫后，无恤还没来得及得到他期待诸多奖赏，先被赵鞅安排几个家师，传授他君子六艺。
不过几天下来，无恤挨打次数越来越少，学习重点开始转向贵族交际必须熟悉背诵诗。
师高又说：“不学诗，无以言。”
比起枯燥礼仪，无恤前世就很喜欢这些古典诗篇，听师高用抑扬顿挫男高音来吟诵《蒹葭》《七月》等，确是种莫大享受，比帕瓦罗蒂等西方歌唱家在台上干吼有意境多。
不过时间长，他也发现，师高其实是个很艺术化老文艺青年。这位老文青在动情时会摔琴长啸而去，留下无恤人回味这跨越两千年绕梁余音。
真想录下来让后世中国人听听这诗经古韵啊……
赵鞅性格大概是，孩子教育，要就直接不管，可旦上心，就力求做到极致！
于是赵无恤三位六艺老师，都是赵氏下宫里百里挑高人。
其中，教授礼、乐老师是位名叫师高盲眼乐师，他是下宫乐官之首，指挥着数十人庞大钟罄团队。他还顺便当着赵氏礼仪顾问，碰上祭祀或燕飨时些生僻古老仪式操办不下来，家主赵鞅还非得向师高请教。
他见到赵无恤第句话就是：“人无礼则不生，事无礼则不成，国无礼则不宁。”
礼就是规矩，不同阶层不同人生活方式，这链条维持现行封建秩序，春秋晚期礼乐虽然有所下移，却没有被废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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