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司徒之职,负责播种秋收,收取赋税粮秣,提交上计。虽然窦彭祖本人能力有限,许多职责其实是被计侨接管,但无恤也会时不时安排他些事,省得他觉得自己被架空,胡思乱想。
和赵广德样胖圆窦彭祖讪笑着道:“君子放心,都已经办好,那些匠人已经按着样子,打制出六七个计先生所绘石器,就搁在乡寺内。公田里菽豆都收上来,大多装入府库,剩下也已经雇野人氓隶妻女们剥壳洗净,就放在君子院中。”
“善,诸位忙各自去吧,今晚飨食,无恤会好好款待诸位!堂弟,这边请,穆夏,你也跟进来。”
赵无恤所住小院在乡寺之后,赵广德跟着进来以后,四处看看,只见地面青石板常年失修,有些碎裂,角落有个空半鸡莳,菜圃里种着绿油油葱韭和葵菜、姜苗,却不见下人踪影。
回想他在温地居所,不说有多好,可也算是雕梁画柱,由衣纨履丝之奴、丽美奢华之婢伺候着。
,匠人按时修缮馆阁。隶人、牧、圉,各瞻其事,公卿大夫与国人忧乐同之,而恤养其衣食不足者。于是宾至如同归家,国中安宁,旅人夜行也不必畏惧盗贼。”
“巫本以为,此生是见不到像文公之时那样盛世,可现在才知道,君子所治成邑,和文公之世相差无几啊!正如诗言:民亦劳止,汔可小康。惠此中国,以绥四方!”
赵无恤心中乐,这成巫两三日不见,拍马屁能耐倒是见长啊,这通话说文绉绉,揄扬顿挫,真不愧是自己培养“外宣部长”。
不过他说倒也多半是事实,确,无恤近半年来,专注于改善民生,对自己生活居室倒不是很在意,和几十年来只知道压榨敛财,充实自家庄园成氏大相径庭。
而且,不省不行啊,若非赵无恤省吃俭用,把自己身上应花销都假私济公,恐怕府库早就难以为继,连买几个陶工币帛都掏不出来。
两厢对比之下,小胖子觉得此处颇为冷清寒酸,比前堂还要简朴,和普通下士、国人民居无甚差别。
要说有什不样地方,也仅仅是院子中央多出个石头打制而成器物,状似石鼓,却又分为上下两扇,结构要复杂许多。通过今天路上见到龙骨水车,赵广德觉得,这定又是堂兄让巧匠制作奇物,就是不知道,有何妙用?
赵广德还在为无恤简朴生活感到有些不解,直到个素衣玄巾女婢从厨房中抱着陶罐缓步走出来,才让他眼前亮。
因为实在是太美,她瓜子脸,皮肤白皙,鼻子小巧,眼睛水汪汪。见到院
于是包括耿直王孙期在内,众人纷纷点头同意。
赵无恤谦逊地说道:“此言亦是差矣,在野氓隶之人无衣无褐,只能饭菽羹藿以充饥,是之罪也。下月麦熟丰收之后,方能言‘小康’,请诸君与同努力,勉之谨之。”
众人应诺,不过无恤口头这说,心里还是对成巫奉承挺受用。
民亦劳止,汔可小康意思是,百姓也已够辛苦,应该可以稍安康。所以今天,小半年没有歇口气无恤决定,也要好好犒劳自己次!
到乡寺内,他朝窦彭祖问道:“乡司徒,去新绛之前,吩咐下事情可办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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