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产从政之初,被国人诅咒“去死”,但年之后,歌谣就变成“有子弟,子产诲之;有田畴,子产殖之。子产而死,谁其嗣之”颂扬。而邓飞描述子产逝世时情形,说新郑城无人不哭,连远在鲁国孔丘也慨然而叹:“子产,古之遗爱也。”
不知不觉,泮宫开课钟声响起,赵无恤才恍然起身,他和邓飞相谈甚欢,居然忘时间。
邓飞送无恤走到室外,拱手说道:“能让君子师事之,飞惶恐惭愧,吾之学问,其实远远不如在郑国族兄邓析,可惜他执意非子产之刑,而自己编篡什《竹刑》,以干世人,为民争讼……”
邓析?他说那人,赵无恤倒是没什印象,也不知道在历史上留下过名字没,不过撂开子产之法而私修律法,这倒是很特立独行做法。
他辞别邓飞后,趋行出门,方才聊就是刻,门外赵广德恐怕是等急。
,因为弟弟羊舌虎是栾氏之党缘故,被范氏下狱,差点身死牢狱。而他另个弟弟羊舌叔鱼,又身为刑狱之官,贪赃受贿,被人攻杀,还留下“贪墨”这个恶名。所以,因为这两次经历,叔向才对刑法有种厌恶和不信任吧。
赵无恤还知道,子产之政,是次自上而下改革,既维护郑国公室利益,又限制七穆等贵族特权。他整顿田制,重新划定公卿士庶土地疆界,将国野民众按什伍加以编制,对私田按地亩课税;作丘赋,依土地人口数量交纳军赋;铸刑书,修订并公布成文法;实行卿大夫之子也必须学有所成,方可从政用人制度。
殊为难得是,这位改革家面对国人不理解和诽谤,不毁乡校,容许国人在那里公开议政。要知道,他们唱可是“取衣冠而褚之,取田畴而伍之。孰杀子产,吾其与之”啊!
赵无恤铭心自问,自己是做不到这点,当成乡国人反对他推行代田法时,他做法是,借用鬼神之言裹挟舆论。
邓飞侃侃而谈道:“然也,所以子产回复叔向信中,只有句话。侨不才,不能及子孙,吾以救世也!”
谁知出来看,却见小胖子像个童子般乖乖地站在门口,朝阳升起,热得他头是汗,出于对赵无恤信任和尊敬,他居然却没进去催促。
这让无恤感到微微惊讶,觉得除让小胖子在庖厨之道上狂奔外,在其他方面,此人还是可以栽培栽培。
晨学武,暮学文,这也是泮宫中传统,所以今晨课,是剑术。
这句话意思就是:公孙侨并非圣贤,做不到您说那种程度,无法考虑到世世代代礼乐王治,使命,政令,就是来挽救当前时局!不能接受您劝谏,仅能不忘你敦敦劝导恩惠!
“妙极!”赵无恤忍不住出言赞叹,子产此言,太对他胃口,这是两个现实主义者相隔两千年惺惺相惜啊。
隐隐约约,赵无恤也觉得自己所做事情,居然颇合子产政见,或许,他未来治理领地和家族大致方向,已经找到。
不过他随后又哑然失笑,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乡之宰,治下仅仅两千多人,好高骛远作甚,还是学习子产样,想想如何“以救现世”好。
和赵无恤在成乡新政样,子产也同样以事实打反对者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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