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还有大段洋洋洒洒评论,大致意思是说,晋国放着首封君唐叔虞和霸主晋文公传下来良好封建秩序不遵守,却搞什成文法。切以固定刑法为准则话,谁还会去尊重贵族命令?从此之后晋国贵贱无序,何以为国?
况且,他认为赵宣子刑书,是赵盾在夷之蒐(前621年)时候制定。那是晋国君不君臣不臣,混乱不堪时候产生制度,怎能在百年之后,反而用它作为现行国法呢?
这是春秋时,儒法两家先行者之间第二次较量,第次则是郑国执政子产颁布刑书,被晋国贤大夫叔向严厉谴责。
有趣是,那次,孔丘却是站在他崇拜偶像郑子产边,赞成他颁布刑书开创之举。可二十年后,却反过来,也不知道他是年龄增长,变得守旧呢,还是对人不对事。
从此以后,赵鞅看孔丘,孔丘看赵鞅,都有点道不同不相为谋意思。
赵无恤答:“先不说原因,等子贡回到鲁国后,自己请教你夫子吧!”
临行前,赵无恤还安排两个机灵骑从少年跟着端木赐同离开。
甲季是轻骑士名伍长,来自甲里,是甲氏族长幼子。而虞骈原先则是下宫厩苑圉人,被赵无恤恢复自由身,甚至提升为国人身份后,他们也纷纷学着虞喜,以同音“虞”为氏。
当然,除信使外,他们同时也是安插在子贡身边监督者。虽然经过赎奴事件,赵无恤对子贡人品和信誉是信得过,但却不可不留下后手。
因为如果赵无恤没记错话,在原本历史上,他便宜老爹赵鞅和孔丘关系,那可是势同水火,要灭对方而后快啊!
他些辛苦费用,顺便介绍端木赐与他认识,商贾间,多条人脉,就多个机会。
和子贡辞别时,赵无恤还问他件事情。
“听说,鲁国之法,鲁人为人臣妾於诸侯,有能赎之者,返鲁后可取金于官府,不知道有无此事?”
“君子博学哉,有之,这是昔日臧(zang)文仲大夫定下规矩。”
赵无恤心道如果如此,他说道:“如此仁义法规,臧文仲不愧是被后人称为三不朽人物,那子贡赎买曲阜籍贯鲁国臣妾,回到鲁国后,会接受官府报酬?”
赵无恤还知道,在原本历史上,之后二十年间,因为种种原因,
赵鞅和孔丘过节,还得从十年前说起,当时刚位列下卿不久赵鞅,帅师在南方汝水之滨筑城,并向当地国人征收鼓铁。
这是春秋第次大规模向民间征收铁器行为,回国之后,赵鞅用这鼓铁铸成座铁鼎,鼎上还铸着百年前赵宣子制定刑书。
于是,晋国首部成文法就此诞生。
成文法在当时还是领时代风骚新事物,自然还会有向往三代淳朴生活士人加以指责,鲁国在野时评家孔仲尼率先站出来发难。
他第句话便耸人听闻:“晋是要亡国吧?”
子贡面上略有得色:“自然不会,赐虽然不算大富大贵,可也衣食无忧,赎人是为义,如果还接受赎金,不就是为利?”
赵无恤却哈哈大笑起来。
端木赐很是奇怪,问道:“君子为何发笑?”
“笑子贡此举大谬。”
端木赐大惑不解:“为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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