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咂舌:“先生所说,太过夸张罢,这如何可能。”
计侨捋着胡须笑:“过程或有夸张,但所铸宝剑之名贵锋利,却没有丝毫夸大!欧冶子锻剑,领悟天道之精神,洞悉其伎巧,他铸剑有五,均为天下神兵,曰湛卢;二曰纯钧;三曰胜邪;四曰鱼肠;五曰巨阙!”
赵无恤接话道:“吾只知道鱼肠,传闻十年前由吴公子光和伍子胥寻来,赠予刺客专褚。专褚以此剑藏于炙鱼腹中,以献鱼之机,刺杀吴王僚,当场贯穿厚铜甲三层,透胸而出,可见其锋利。”
精于剑术,对吴越名剑也略有耳闻羊舌戎补充道:“据说如今湛卢在楚,胜邪、鱼肠在吴,巨阙在越,纯钧则不知所踪。”
“那计先生说这些,与这把少虡有何关联?莫非它能与以上五剑相提并论?”
……
“今日方知,这世上竟然真有如此好剑!”
半个时辰后,骤雨初歇,王孙期,计侨,羊舌戎等高级幕僚齐聚堂。在赵无恤拔出少虡(ju)剑展示时,三人都发出叹为观止吁声。
地上,羊舌戎那把用来实验制式佩剑已经被轻松斩为两段,他也不可惜,只是看着锋利少虡剑入神。
赵无恤也微微有些兴奋,他说道:“按女婢薇所言,这确是申公巫臣佩戴宝剑少虡,三位或博学,或善于剑术,或通晓典籍,可知道这剑,价值几许?”
“侨只知国野传闻,不知剑之技艺,还是请羊舌司马为君子解惑罢。”
在擅长事情上,平日话不怎多羊舌戎当仁不让,他应道:“君子所说不错,欧冶子技艺是其舅父传授,他舅父,正是铸造这把少虡剑人,用工艺和材料,和欧冶子没有什区别!”
“君子且看,此剑中脊及两从,由不同成分美金(先秦人对青铜称呼)嵌铸而成。中脊含锡较低,以确保剑韧性;而剑刃部和锋部含锡较高,确保剑杀伤。”
“在浇铸时,先浇铸剑体,再在剑体基础上铸接剑格、剑柄和剑首,中部还要留有凹槽单独浇铸,然后再嵌进去。故,从剑脊到剑从,因材质差异呈现出明显不同颜色,此技艺非般人能铸,之所还要锤炼数十天,方能得到柄好剑。”
赵无恤前世今生,对冶炼之类事情不是很懂,只是知道点皮毛,对此他直引以为憾,因为若是能加速铁器改进,也是桩美事。如今看来,只
虽然侍女薇声称此剑是效仿季子挂剑,献予无恤,以报答救命之恩。但赵无恤仍然觉得有些不妥,还是先问清楚这剑价值为好,他心里也好有个底。
精通算学上计计侨当然最有资格来回答这个问题,但他听赵无恤问此剑价值,却仿佛听到个笑话般。
“君子,侨也听说过关于巫臣佩剑传闻,此剑是他作为晋国行人,前往吴国时,请位越人剑匠所铸造。那匠人虽然没留下名字,但他侄子却天下闻名,君子可知道是谁?”
赵无恤沉吟道:“吴越剑匠……莫非是大名鼎鼎欧冶子不成?”
“正是!十年前,欧冶子为越王允常铸剑,凿赤堇之山,破而出锡;竭若耶之溪,涸而出铜;据说铸造前有雨师前来扫洒,有雷公击橐助威;铸造过程中,则有蛟龙出渊为其捧炉,天帝降临帮他装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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