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子把礼义作为根本大法,用它来规范君臣关系,用它来使父子关系亲密,用它来使兄弟和睦,用它来使夫妇和谐。同时用它来设立制度,用它来确立田地和住宅,用它来表彰有勇有智人,能够如此者,是谓小康。
以礼示之,故天下城邑国家可得而正也,于是夫子治中都不过月,四野皆则之。
子贡作为夫子学生,自然也很热衷地参与进去,并拍着胸脯,把自己商队留下半,包揽中都邑贸易。
随后,在各地采买完带去卫国、晋国货物,以及赵氏君子所需戎菽、冬葱后,子贡再次领着车队踏上行程。
其实,他甘愿为赵氏君子货殖,除想依靠赵氏势力,为自己行商大开方便之门外,还存着另个不能为人道之心思……
子贡自安慰道,虽然过程有些问题,但只要结果是仁义,就不必在意那多。
他们孔门起于微末,要学会中庸,学会变通,才是生存不二法宝。
于是剩下时间里,子贡却是去汶上附近千室之邑,中都。
当时,站在中都低矮墙垣上,指点着百废待兴城邑,夫子,是这样对学生们阐述他为政理念。
“为政以德,譬如北辰,居其所而众星共之!”
子是个善于应变人,让弟子打听好阳虎不在家时,才去拜谢。然而阳虎也耍个花招,他不在家等,反倒在半路上拦截,于是夫子便只能与阳虎相见。
阳虎当时坐在车上,对夫子说:“来,予与尔言”
夫子地位只是个无职下士,而阳虎名为季氏家宰,实际上却是鲁国掌控者,胳膊拗不过大腿,他只得走过去行礼。
只听阳虎说道:“君身怀本领却任凭邦国混乱,可谓仁乎?君欲复周礼创治世,却总是不把握机遇,可谓智乎?”
夫子默然,半晌后才答道:“不能。”
……
那刻,子贡被深深震撼,他觉得,夫子就是夜空中那颗最明亮耀眼北辰;他和颜回、子路、冉求、樊迟、宰予诸弟子,则是拱卫夫子璀璨群星!
夫子对子贡说过,好治理之道,分为大同盛世和小康之治两种。
大同之世,只有在尧舜禹三代才拥有,而夫子追求,现在仅仅是让破败中都邑得以恢复,然后……
“年之内,可得小康!”
夫子并非那种只会嘴上说说人,在他们数十名师兄弟协助下,选贤与能,讲信修睦,中都邑被治理得井井有条。
阳虎拊掌道:“日月逝矣,岁不与,余已请国君册命汝为中都宰,请君出仕!”
夫子言:“诺,吾将仕矣。”
阳虎目,是让在国人和士大夫中颇有贤名夫子出仕,体现自己举贤而不避仇,提高在国人中威望,为他正式取代三桓,执掌鲁国造势。
子贡对阳虎蛮横霸道愤怒之余,却不得不承认,这位以陪臣而执国命季氏宰,这几句话确挺有道理。
所以,他也有些欣慰,因为夫子之道至大,却无人敢用。现如今,终于能执掌邑,建起个王道乐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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