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里巷分别时,赵无恤还向魏驹问件事情。
两人虽然在很多事情上明争暗斗,但却也有些惺惺相惜感觉,何况,他们还有共同敌人,范氏。
无恤道:“素闻魏氏小宗吕氏,有武文,武为吕武子(吕锜),文为吕文子(吕相)。不知道吕文子《绝秦书》,魏子家中守藏室可有保留,能否借予无恤观?”
“《绝秦书》?”
魏驹自然是知道,但他还是诧异地看赵无恤眼。
不过魏驹这时候,也已经看着迷,见张孟谈连续三场不胜,大是惋惜,手心痒痒,恨不得也上场厮杀通。
他在安邑,也仅仅是跟在父亲和军司马后面学习,处理些简册,计算枯燥粮秣和行军路线,哪有模拟执掌军这痛快。
于是,四人调换位置,让第次下棋和魏驹,和自称技术超烂乐符离对弈。
魏驹自诩为在场四人中最知兵者,执子时雄心勃勃,然而现实却是残酷。眼高手低他,居然被乐符离连续三局,都杀得溃不成军,颜面扫地。
方才赵无恤和张孟谈将象棋和现实战阵相提并论,说头头是道,所以魏驹也没办法再评价说,此物不能作为模拟战争……
意犹未尽,于是俩人又玩两局。
这时候,赵无恤就能感受到张孟谈那可怕学习能力,比起第局生疏和犹豫,他后面却越下越熟。然而赵无恤毕竟掌握着后世许多棋形,什马后炮,卧曹马,重线车……所以第二局,还是他险胜着。
然而第三局,张孟谈慢慢显现出他最擅长大局观,走步想十步。棋盘上红色棋子仿佛成他手里编制罗网,越收越紧,赵无恤不敢再多说话,只能集中注意力防守反击。
最后结果,是两人棋子都相互消耗殆尽,只剩下对将、帅做孤家寡人,跟几枚小兵卒隔着河界来回捉迷藏,大眼瞪小眼。
这局是没法下,最知晓进退张孟谈首先弃子:“赵子,你来场弭兵之会如何?”
“赵子未来志向,莫非是要为两国行人?否则,学此交聘檄文作甚?”
……
他只能抱怨说,认为徒卒和步兵在棋盘上作用应该加大,而马则可以削去。
此时,屋外已经完全入夜,厅堂内蜡烛也被竖人换过次,赵无恤、魏驹、乐符离见时候不早,便起身告辞。
出门时,张孟谈亲切地与赵无恤执手,相约来日去拜访他,再手谈几局,畅谈《司马法》。
如此来,赵无恤此行目基本达到。
魏驹则只能强颜欢笑,他给赵无恤当天陪衬,还倒贴不少——方才三局可是有赌注,他已经输乐符离三匹好马……
无恤也点点头道:“这局,就算和棋吧。”
若是再玩几局,赵无恤觉得自己就没有必胜把握,毕竟对方是聪明智囊型选手。
对自己进步,张孟谈十分满意,他抬起头,和赵无恤相对笑。
“与赵子对弈,真是人生大乐事!快哉!”
此时,他才恍然惊觉,已经过去半个时辰,整个过程中,魏驹都被他晾在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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