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不是你们二人相处日,被井带成个闷瓢瓜?”
在庐舍休息时,赵无恤指着小童敖和井如此取笑。
井路上都想着,君子叔齐信使明日入夜就会来到成乡,以妹妹性命威胁他里应外合,所以直有些心神不属。尤其是在赵无恤面前,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于是他便告罪离开,说是要去后面叫停队伍,招呼兵卒们坐下喝水歇息。
赵无恤也没在意,他对井最满意就是这点,做事勤勉,做人低调,对兵卒爱之如子,所带两秩序井然,其徐如林。他日若要再提拔个卒长,井当属最佳人选,只可惜,出身有点低。
恤当时觉得很奇怪,论性能和速度,应该是新做出来车要更好些,为何还输?
他问道:“王孙教余驾驭,其术未尽授予乎?”
王孙期对答道:“下臣驾驭之术已全部传授给君子,但君子旦自己驾驭,就常常没用对地方。作为御者,最应该重视,是驷马身体与车统,人心和马性情协调,这样才可以人马车合为体,跑得快跑得远。”
“现在君子旦被下臣甩在后面,就拼命想追上,若在前方,则生怕被追上。您领先或落后时心里想到都是,哪还能和驷马协调呢?此君之所以后也。”
赵无恤恍然大悟,确,他太注重胜负,做任何事,如果不能专心致志,只会事与愿违。但他也无奈,自己这种紧迫而患得患失心态,恐怕还是因为知道历史走向缘故。
小童敖从昨天到今日,因为井直在身边,所以没找到机会单独和赵无恤说话,路上总是欲言又止,急得不行。
此时见井离开,他便找机会凑过来,说是有要事禀报。
……
六卿相争,就如同六马争道,赵氏现在也处于种落后状态,这场竞争中失败结果,很可能是失去所有领邑,失去权势地位,失去姐姐季嬴……
所以赵无恤才拼命想办法增加赵氏力量,他在成乡布置这些耕作方法和产业,冬至之后必然是要献给赵鞅,在赵氏领地上全面推广。他还通过讨好晋侯午,进入虒祁宫,试图增加赵氏在宫中影响力,大半年马不停蹄谋划下来,心都累。
不过现在看来,还是专心经营好手头第块地盘要紧。
赵无恤不是专职御者,所以做到能驾车应急即可,不必花费太多时间在里面。反倒是小童子敖,对此似乎颇有天分,于是赵无恤便让王孙期将注意力转移到敖身上,力求培养出个好御戎来。
井沉默寡言,路无话,这倒是常有事。但赵无恤发觉,往日里性格跳脱,直嘴巴说个不停小童敖竟然也有些缄默,在王孙期教授时只是以唯唯对答,这倒是奇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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