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,如此来,也算是为君子效死……”
却听赵无恤道:“再问你最后句,你要如实回答……”
“既然你家姊妹被赵叔齐所囚,你为何还要将他信使击杀,这样来,你家姊妹性命,不就保不住?”
井心中痛,泪流满面,但仍然低着头说道:“小人虽然是个愚钝在野之人,可也知道报恩之心。君子将从氓隶野人里提拔为伍长,推衣衣之,推食食之,在成乡又多次称赞善于领兵,在堂上赐席,再升为两司马……”
“井无能无德,不能以死报之,半年前做下次背叛之事,已经是后悔不已,如何还能被人再三利用?这番话无半句虚言,
如何处置?
“自然是有过必罚。”
赵无恤起身,绕过案几,下到堂上,踱步走到井身边,在他面前缓缓抽出少虡剑。
他单手持剑道:“余闻吴中宝剑,千锤万锻,能识人心,羊舌司马,可有此事?”
“有之!”
……
说到此处,井将手中那个血淋淋人头高高捧起,口中说道:“此人正是赵叔齐信使,小人已将其手刃,取首级在此,奉与君子。小人自知犯下死罪,愿领责罚。”
就着烛火光芒,那信使表情狰狞,眼睛睁得大大,仿佛不相信自己会被井反过来击杀,断颈处还在滴着粘稠血。这是赵无恤第次如此接近地看见死人头颅,他没有呕吐感,只有淡淡厌恶。
大概是因为心里早就做好准备吧,从他和“赵无恤”合为体那刻起,他就明白自己命运。若是想让身边如夏花般绚烂红衣美人直盛开下去,他脚下,就注定会布满荆棘与白骨!
几颗人头?又算得什?
赵无恤颔首道:“若他说是妄言,杀人后血流满地,若是真话,则血溅二丈白绢,是真是假,试便知!”
说罢,他手中那把剑,便搁在井脖颈上,只需划,就能让他头颅落地!
堂下众人,都盯着那柄闪烁青金色光芒宝剑,与井关系不错几名两司马和伍长咽咽口水,以为君子震怒之余,便要将井当场斩杀,以儆效尤。
小童敖看着眼前这幕,忍不住捂住眼睛,他信以为真,当赵无恤真要将井剑杀,试试他说话是真是假。
井依然低着头,动不动,只是认命般地闭上眼睛,却不后悔今日此举。
赵叔齐自以为机关算尽,掌握人把柄和命门,就可以操纵切,却没有料到赵无恤润物无声揽士功夫,还有井内心质朴与忠诚。
也就在这时,成乡各处纷纷派人来回报战况。
原来,方才在溪水边,也发生场打斗。井四名亲信,也就是之前向无恤通风报信四人,领着那些潜入绛衣人走到溪水边,进王孙期埋伏里。二三十人突然举火发难,将他们杀杀,绑绑,无遗漏。
而在成氏四里,成巫也按着拷问出来暗子名单,挨家挨户大索。期间还有人作困兽之斗,挟持名成里乡民,最终双双殒命,成巫将剩余人尽数抓获,也送到乡寺来,等待赵无恤发落。
羊舌戎有些恨恨地看着井,厌恶此人辜负自己举荐和信任,暗道野人果然不值得信赖,他询问道:“君子,此人应当如何处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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