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,乌云初散,赵无恤正和鲁陶翁和成巫商议着,挑个好日子,再次开窑烧制陶器,鼓作气研制
“温度?千三百,千四百?”计侨和鲁陶翁面面相觑,他们还是第次听说,这又是君子什奇思妙想?
先秦时还没有个标准温度概念,只能靠巧匠肉眼观察火焰颜色,来判断温度高低,以及窑、炉内气氛。
正所谓:“凡铸金之状,金与锡,黑浊之气竭,黄白次之;黄白之气竭,青气次之;青白之气竭,青气次之。然后可铸也。”
这段话翻译过来就是:在炉中加入铜和锡而进行熔化,首先熔化挥发是那些不纯杂物,它们燃烧呈现“黑浊”焰色;然后,熔点较低锡和硫熔化并挥发,呈现“黄白”焰色;随炉温升高,铜熔化并挥发,铜与锡成为青铜合金,呈现“青白”颜色,进而炉火纯青,便可开炉铸造。
火候观察法,不独可以用在冶炼铸造上,也被陶匠沿用。
桑羊翁则提供条线索:“成乡之山,其阳有少许赤铜,但深埋于土,无法掘出。其阴多石涅,通体黝黑,若以草燃之,则烟腾火发,和君子所说,点火即燃煤炭似乎有些相似。”
赵无恤听罢眼前亮,桑羊翁所说,应该就是露出地表煤层。
“那地方远?”
“不远,只需走三个时辰山路,天夜便可来回。”
赵无恤也想起来,自己来成乡时,确远眺望见黑黝黝山体,当时还以为是黑色石头,却不知是如此宝贝。它们被当地人称为石涅,许多裸露在外,随着风吹滚落到山下道旁,被当地居民当石头丢到旁,很少有人意识到这是效率惊人燃料。
于是,赵无恤又只能顺便给两人科普下“温度”概念。
“所谓温度,就是描述个东西冷热程度,水结成冰,是零度,水沸腾而起成为汽,是佰度;故见瓶水之冰,而知天下之寒、鱼鳖之藏也。”
鲁陶翁恍然大悟,而俨然已经被赵无恤培养成半个数学家计侨,则连忙在简牍上记下,琢磨开。
如今,切具备,东风已至,但先吹来却是场*雨霏霏,纵然赵无恤急着烧制瓷器,这大雨天也没法施展,也只能悻悻作罢。
随着夏雨涟涟,时间转眼便到六月中旬,春种粟米已经开始由青变黄,夏种嫩绿粟苗却尚未开始结实。
赵无恤当即下令道:“将陶窑先停工,再琢磨下釉成分,乡司徒寻几个熟悉山路民众,带上两更卒,备齐工具,去山上开采露天石涅,余自有大用!”
于是就有窦彭祖招来井、田贲等人举动,听说是君子需要,田贲带着立功赎罪想法,捋着袖子干劲十足,和众人背着竹篓,扛着锄、铜锸上山去,井直卯着和田贲较劲心思,也不甘落后。
他们在山上呆宿,第二天午后,数十名更卒和野人背着竹篓,运回来几百块黑漆漆东西,正是石涅,堆叠起来高过门楣。
赵无恤闻讯后前来观看,也不理会腆着笑脸邀功田贲,拿起块“石涅”,发现果然是前世煤炭,掂量几下,发觉足足有三四斤重。
他大喜过望道:“这些都是好东西,旦烧起来,烧窑可以达到千三百,千四百度,可比木柴和木炭产生温度高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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