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恤心里不由得颤,随即浮现首诗。
野有蔓草,零露漙兮。有美人,清扬婉兮。
在旁看着,时不时伸出头过去用舌头舔舐它身上残留羊水和胎膜,以示鼓励。
季嬴有些不忍,想让人过去帮助小鹿,却被那女子伸手阻止:“不要去,得让它自己起来,否则生都无法站直奔跑。”
季嬴看眼无恤,见弟弟也对她点头,便只能揪心地看着小麋鹿艰难地在原地扑腾,倒又起,起又倒。
生命就在这次次跌倒中变得坚韧无比。
终于,当小麋鹿跌跌撞撞地起身,跟在白麋身后慢慢走动时,众人不由得发出阵欢呼。
这里许多花卉都是季嬴在春日时亲自种下,如今正是夏末璀璨之时,而中央那朵更是格外绚丽——她是着红色深衣花中女王,正抚着胸口,面色欣喜,笑容足以倾国倾城。
花丛外则是疯长蔓草,绿衣黄锦少女立于其中,见事已毕,她也吁口气,转过身来,与赵无恤四目相对。
她眼睛,清澄明亮。
她比无恤矮半个头,脸上蒙着薄薄面纱,手上沾污迹和血,却越发显得皮肤白皙干净。
她应该是那种面对淋漓鲜血,也不会眨下眼坚强女子,也有舔犊情深温柔母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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