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吏和御者都十分火大,斥责道:“你是何人,竟然挡道阻拦吾等去路!”
成抟仰着头大声说道:“乃山阳亭长,请诸位出示符令、文牒,检视登记后,才可通过此处,进出成乡!”
席话听得家吏火冒三丈,他发作道:“什亭长?这车上坐着,可是晋阳上大夫!要去往下宫,若是迟,尔等吃罪得起!”
晋阳大夫!上大夫董安于!
亭父和求盗腿软,直接在成抟身后跪下来,朝安车稽首不止。乖乖,这可是在下宫做十年家宰上大夫啊,赵氏第谋臣,民间传言,就连家主见,都得以师事之,他们怎会不知道?
就点他来出任第批亭长。
成巫十分赞同此举,暗中对儿子成抟嘱咐说,君子最喜欢做实事人,让他好好把握机会,务必做出些业绩来。
成抟摸摸腰间登记来往人士用桑木简牍,还有肩膀上用以缉拿盗贼绳索,答道:“君子让负责此路盘查和治安,要严格检查往来行人身份。如果有外来人而亭长没有及时盘问和制止,都要定罪!若是坐视不管,罚粟、杖责、削职都是小事,要是出问题追究起来,可是要斩首弃市,尔等吃罪得起?”
求盗和亭父讷讷不敢再言,他们也知道赵氏君子之法极严。前些天,就有个乡卒无视军法,试图私自下山探亲,就被打得皮开肉绽。
矮小成抟目视前方道:“所以,宁可挨那安车上肉食者鞭子,也不愿试试君子禁令!”
却见亭长成抟不为所动,他不卑不亢地说道:“原来是晋阳大夫,小人失礼,然小人身为成乡亭长,只听乡宰赵氏君子,不听晋阳大夫,请贵人们出示符令、文牒,检视登记后,才可通过此处。”
“你!”
那家吏气得发抖,正要召唤后面兵卒们动手撵人,却听安车上大夫缓缓说道:“算,出示符令给他看看罢。”
董安于晓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矮小黑瘦年轻人,亭长?他可是第次听说这吏名,是成乡庶君子自行设置?
俗言道,窥斑而知全豹,从这个小小亭吏身上,他或许能提前解下,庶君子无恤究竟是何许人也!
求盗和亭父面面相觑,脑袋缩,不说话,只是握着木棍,躲在亭长身后,紧张不已。
车队越来越近,也看清挡在路中央人,御者和家吏都摇着手臂驱赶:“速速让开位置,不要挡道!”
亭长成抟却纹丝不动,他让亭父和求盗两人将棵小树横搁在路中央,又朝前走几步,伸出双臂,阻止车队继续前行。
“止!”
路又狭窄,御者绕不开,眼看马车就要撞上,无奈之下,只能猛地勒住两马。这急刹车,弄得安车颠簸不已,车上绛衣大夫也晃几晃,伸手扶住自己高冠,探头出来查看究竟发生何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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