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概是南下成周时头痛症又犯,没有大碍,今日定
自从去岁冬至日后,无恤确有大半年没见过伯鲁,两人虽然经常往来下宫,却总是擦肩错过。伯鲁已经二十余岁,长冠白衣,面相方正平直,薄薄嘴唇上留两撇淡淡胡须,眼神温润而柔和。虽然在地方磨砺后,显得干练成熟些,但总体而言,和以前没什大变化。
于是,在伯鲁先讷讷地应声后,赵无恤便答道:“唯!小子谨记于心,八月未央时,还给伯兄送去新制作粉食月饼,只盼与父兄、阿姊能像月圆般,全家团聚。”
听赵无恤回答后,赵鞅对这个小儿子越发满意:他在被两个不成器哥哥暗算后,能忍耐为他们隐瞒,还经常做些颇有情谊事情来。那月饼,他也曾吃过,虽然当着家臣面笑无恤“不知君子远庖厨也”,但心里,却感受到无恤片“孝心”。
赵鞅拊掌笑道:“善,大善,你做得好,以后无论各自地位身份如何,也要如此这般。赵氏子嗣,就如同支手掌,松开时,只会被各个击破,只有合力为,才能打疼们敌人。”
他边说着,边还伸手在二人肩上亲切地拍拍,这种感觉,赵无恤已经久违,时间竟愣住。
叟态度尚在两可之间,而军司马邮无正,则已经明显偏向这位颇为知兵庶君子。
在三人行礼后,韩虎和张孟谈各自就坐于末席,无恤也要归位,坐到赵伯鲁和赵广德中间席位去,却被赵鞅止住。
“伯鲁,无恤,随为父来,吾等去殿外等候晋阳大夫。”
殿内众人心中暗惊,本以为董安于离开两年,和赵鞅君臣关系会冷淡下去些,谁知,主君竟然给他如此高礼遇!
其实说起来,他们里面大半人,都是董安于发现后推荐给赵鞅。而三位大夫也知道,对于赵氏世子之位,赵鞅自有主张,他们加起来能造成影响,也抵不过董安于句话。
说完这些话后,赵鞅正欲与两个儿子携手走下高台,但刚刚迈步,却只觉得耳朵蜂鸣不止,个踉跄,差点摔倒在地。
赵无恤和伯鲁同时吓跳,连忙左右搀住赵鞅。
“父亲?是否身体有恙?”
“无妨……”
赵鞅轻笑声,继续站起来,推开两个儿子搀扶,仿佛恢复晋国上军将,赵氏家主虎步雄姿。
于是赵无恤在赵鞅召唤下,和长兄伯鲁亦步亦趋,绕过大殿斧纹屏风,来到后边能俯瞰整个下宫高台处。
站在台榭之上,赵鞅手扶着栏杆,手指着远处巨影憧憧,点着些许薪柴光亮墙垣和门楼说道:“今日董安于大夫归来,与他名为君臣,实为师生,更是朋友,你二人也要曾师事于他,向他请教治家之道。”
伯鲁和赵无恤齐声应诺,赵鞅微微颔首,虽然自己有两个不成器逆子,但好歹棵树上,还结两颗好枣。
“听说,你们年前离开下宫时,曾携手同唱常棣之华,鄂不韡韡(wei);凡今之人,莫如兄弟。当日兄弟之情,当日允诺,你们可还记得?”
赵无恤感觉赵鞅今天不同于往日,他未曾饮酒,却脸色微红,眼中泛着异样光。也不知出什事,似乎有许多感慨藏于胸中,还格外有人情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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