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发灰白董安于,在车上扶着高冠,眺望两年未见下宫城楼和宫阙。
按照主君脾性,这会应该在殿外屈尊等待着自己吧。董安于不由得微微笑,自己性缓而迟毛病,又得被主
而偏殿另头,已经探望过赵鞅三位大夫也聚于处,商议着事情。
傅叟喃喃地说道:“下宫所有医者都没有办法,这该如何是好,是否要去虒祁宫请疾医前来?”
尹铎言道:“下宫医官,技艺不下晋侯太医,除非是秦地名医前来,否则亦无大用。主君危矣,吾等为人臣者,还是要做好最坏打算……若是主君有什不测,赵氏可连世子都没有确立,处境险恶啊。”
邮无正已经披甲戴胄,护卫在殿中,他看着赵无恤和伯鲁兄弟两人不同表现,脱口道:“此时首要事情,是在主君醒过来之前稳住局面,你们看庶君子做,就极为不错。”
此话有些倾向性暗示,这让与邮无正关系并不十分友善尹铎皱起眉。
半刻之后,下宫偏殿榻前,年迈医者皱着眉,手搭在依旧不省人事赵鞅脉搏处。
他已经是第四位为前来为赵鞅诊断医官,之前几个同行,都以失败告终。非但不能唤醒赵鞅,甚至连究竟是什病症,都搞不清楚,也没办法给出后续治疗方法。
果不其然,这位医官最后也忐忑地伏地稽首,说自己查不出病症所在,而诸多刺激方法也不奏效。
“这该如何是好?”伯鲁脸色苍白,他早已乱阵脚,完全没有作为长兄自觉。
反倒是幼弟无恤处事不慌,他心念动,再次喊来刚跑小圈回来,满头大汗竖人宽,嘱咐道:
他和傅叟对视眼后,轻咳声说道:“吾等也不能闲着,子良大夫,请暗中调兵加紧城防,防止宵小造次,这里有两位君子在,还有殿外诸多黑衣拱卫,应当无事。”
邮无正虽然和尹铎有怨,但他也是个知道以大局为重人,冷哼声后,便离开正殿。
尹铎又说道“庶君子封锁消息做法可以效仿,傅大夫,你速速回去大殿那边,让燕飨照旧,招待宾客,此事切勿声张;留守此处,有任何消息都会差人告知你,同时会让属吏管好下宫每处……”
傅叟颔首而去,安排完这些事情后,尹铎看着摇坠不停烛火,感觉肩上担子无比沉重,他心里想道:“董子,你究竟什时候才能到?”
就在偏殿内暗潮涌动之际,支风尘仆仆车队,也终于到达下宫外数里庐舍,早已等候在此竖人连忙过去,在安车之下稽首迎接。
“再派几人去鹿苑处,将此事告知乐氏淑女,用步辇接她来此,记得带上行医药匣!速去,速回!”
赵鞅曾提及过,在温县驻扎时,他也犯过头痛眩晕之症,当时还是擅长医术乐灵子治好。灵子医术,师承那个神秘“秦越人”,连虒祁宫中疾医也自叹不如。虽然面对乐祁顽疾无计可施,但说不准,她就是让赵鞅转醒最后希望。
毕竟,赵无恤可不记得,历史上赵简子究竟是如何醒过来。
但有件事他能够确定。
若是历史出现变动,赵鞅现在就撒手而去,那赵氏未来命运,便如同激流中孤舟失去掌舵人般,随时可能撞得粉身碎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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