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无恤姻亲乐氏,家主尚被囚禁,指望赵氏搭救,而且兵甲战车远在千里外宋国,对晋国内部剧变鞭长莫及。
尹铎和傅叟已经达成共识,只是,他们还得说服隐隐倾向赵无恤邮无正,他可是掌握着下宫军权,丝毫马虎不得。此外,还有不知道什时候才会回来董安于,不过尹铎和傅叟相信,服侍赵氏半生董子,也会做出和自己样选择。
“这只是你预备以防万举措,现如今最要紧,是不能乱阵脚。”
两人声音渐渐小下去,而帷幕之外,本来打算过来告知两位家臣,董安于已经进下宫北门赵无恤,已将这席话句不漏地听进耳中,他手脚顿时片冰凉。
……
下宫,夜色渐渐深,在得知赵鞅具体病情后,尹铎刚放下心又提起来,虽说有名医秦越人将至,但仍然无法保证,就定能让主君转醒。
风疾,无论是外邪还是卒中,这在当时,都算是无法救治绝症。
他又看看与君女季嬴、乐氏女灵子起,侍候在赵鞅榻前赵无恤和伯鲁眼,心里做出决断。
于是乎,尹铎就拉着刚刚安排好正殿诸多事务归来傅叟,走到被帷幕遮住角落里,开始商议如何应对最坏局面。
尹铎道:“主君虽然暂时没有性命之忧,但想要醒来,恐怕也不容易,乐氏淑女只能保证续命,秦越人虽然是名医,但也不知道能不能真能来下宫,是否能让主君转醒,恢复如初。”
此时距离赵鞅昏厥,已经过去半个时辰。
董安于从北门到达正殿,还需要刻时间,下宫看似平静如常,实则暗潮涌动。
偏殿之外,几名身量高大黑衣甲士,在司士郑龙命令下,个个手持干戈,肩跨弓矢。他们将群目睹此事竖、寺和隶妾们,驱赶到起,将要集中到处关押,都当是盗寇般盯着,想逃都没处逃。
而偏殿内,赵鞅依然仰面躺在床榻上,他肤色红润,乍看气色不错,就像是正常沉睡样子,仿佛下刻就
见傅叟点头同意,他便继续说道:“若是主君不豫,赵氏不可日无主,主君意思很明显,未来世子,就是长子和庶子之中择其,但究竟中意谁,主君并未对吾等家臣说过。庶君子虽然治邑有方,行事昂扬勃发,能理财,知人善用,面临危局处事不乱,日后必为英主。然而,当此事态紧急之时,却不是做家主好人选。”
傅叟沉吟片刻后,也叹口气答道:“家宰与所见略同,庶君子虽然是个有为君子,但毕竟太年轻,身份又是低贱狄婢庶子。惜哉,若是主君花费十年时间培养造势,先扶为世子,再交付治军、治民之权,或许可为家主。但若是主君真不幸故去,为避免主少家疑,最好选择,还是扶持长君子伯鲁上位。”
两人都倾向这种举措,其,伯鲁是年龄最大嫡长子,名正言顺。其二,他又是韩氏侄子、女婿,有个强大母家。
因此,他继承卿位,面能服众稳定人心,另面还能得到韩氏扶持。就像是下宫之难后,韩厥庇护赵文子,让赵氏羽翼丰满般。而若是赵无恤上位,还真不知道韩氏会是什态度。
赵韩联盟,是眼下救赵氏命纽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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