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立刻表现得更加恭谨,请扁鹊进入下宫。直到此时,扁鹊才知道,他首先需要救治病人,正是昏迷五日晋国上军将,赵鞅,而乐祁之事,只能缓缓。
闻言后,扁鹊倒是没有什异样,反倒是他贪财徒弟子豹,拉着年纪比他小,却得喊声师兄子阳窃语道:“虢大夫为感激夫子救儿子,便赠送个有市之乡,被拒绝后,又送大箱财物。如今赵氏位列六卿,富庶堪比十个虢县,要是夫子治好他们宗主,得花多大代价来感谢啊!”
子阳苦笑着摇摇头:“现在可不是想这些时候。”
子豹医术不错,却贪财物,颇为扁鹊不喜,要不是看在他是位好友之子份上,早就把他赶走。
而子豹也早已厌烦游历行医
老者也不推辞谦让,坦然受之,下车后背着手,笑眯眯地看着赵无恤。
此人是灵子救命恩人和老师,何况无恤还有求于他,自然也要以师事之,以体现自己诚意。于是,赵无恤以弟子拜师长之礼,恭敬地拜道:“小子见过长者,长者可是乐氏淑女常常提起夫子,秦越人?”
秦越人将赵无恤上下打量番后,满意地微微点头:“君子位高而不鄙夷老朽,可谓知礼矣,然也,老朽就是秦越人,不过在民间,般不这称呼。”
“那小子应该如何称呼长者?”
秦越人捋捋胡须,笑着说道:“齐晋国人野人们通常叫‘医扁鹊’。”
开,而马车也停住行驶。
无恤见马车上坐着两人,驾车是个青年,面容温和,停车后轻拍身上尘土;车侧则坐着个抱着药箱中年人,他眼神好奇,四处眺望,在无恤和季嬴穿戴着名贵佩玉和皮裘上瞥眼,咽咽口水,知道他们身份尊贵,便跳下车恭谨地垂首而立。
这两人,大概是秦越人弟子,也就是灵子说过同门师兄,子阳和子豹。
“夫子,们到。”
这时候,车厢帷幕也被那青年转身掀开,从里面钻出来是位老者。
……
如果说,之前赵无恤仅仅是通过乐灵子描述,来认识秦越人,心里对他医治好赵鞅,只带六成希望。而现在,在得知他“扁鹊”名号后,就立刻提升到九成。
因为,扁鹊名头,在后世也极为响亮,从耳熟能详“扁鹊见蔡桓公”故事,到他神医名号。
虽然,赵无恤来到这个时代,阅览典史后,发现蔡国压根没有位谥号为“桓”国君,又或许,“病入膏肓”,是如今还在位蔡侯?
之后两千多年里,扁鹊身上有太多谜团,传说和史载相混杂,现在赵无恤却能睹真容。
他老而不衰,面色红润,须发都黑油油,扎着扁髻,用碧绿玉簪固定。乍看竟像个年轻人,只是手里鸠杖说明,他年纪可不算小。
这位长者似乎刚刚睡醒,眯着眼睛打量周围情形,还有下宫高大邑墙。
他站在车舆上,旁若无人地活动下筋骨道:“大梦终醒,魂兮归来,这就是赵氏下宫吧,果然是最富丽坚固千室大邑!”
说完便迈着腿,要走下马车。
中年弟子已经在车下摆好矮几,而赵无恤则抢先步上前,示意他由自己来,于是便主动伸手搀扶老者,要服侍他下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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