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抟照做,然后也握把铜削在手里,和田贲左右,夹着赵无恤,猫着腰走出亭舍。
亭舍外那些成乡悍卒和轻骑士本就是四面防备着,闻声后早已在王孙期、虞喜呼唤下,聚在起。他们将亭舍围成个半圆形,兵刃弓矢在手,旦有人敢过来冒犯,必将其就地格杀!
却见外面已经半黑,夜风阴森森
现如今,自己竟然也有个做出类似举动山阳亭长,不单单晋阳大夫董安于被拦,如果严格按照自己定下亭舍法令,今夜自己若是没带符令,也样会被他拦下。
“成亭长可谓是本君子之‘真亭长’,若是见贵人车驾,就视法令为儿戏,那反倒会重重罚你!”
于是走进亭舍休息时,无恤便赞扬成抟几句,暗暗生出若是能渡过此次危机,便要将此人提拔到身边培养心思。日后,或许可以作为个新左膀右臂。
不过他也有疑虑,这来,在自己势力里,成氏系权力是不是太大?对乡三老成巫,赵无恤边加以利用,边还在鞭策提防,此人有眼力,敢赌博前程,却也是个见风使舵小人,若是纵容,很容易生出骄奢之心。
“啊!救命!”
就是北上晋阳必经之路,这里亭长名为成抟,是成巫儿子,据说做还不错。这些天里,董安于还特地夸奖过他,说他克忠职守,可堪大用……”
没记错话,上次仲信、叔齐想火烧成乡仓禀时,正是这个成抟,负责帮成巫与安排下暗子交涉,向无恤通风报信,也算立下功劳。
“之前就觉得他有些才干,而且眼界胸襟比他那神棍父亲高不少,个区区亭长,确是大材小用……”
于是,在通常情况下,会让手下驱车经过亭舍而不停留赵无恤吩咐道:“反正成乡不远,再赶上半个时辰就能到,就先在山阳亭休息半刻,跟亭长讨口浆水喝!”
其实就算赵无恤不想进山阳亭见成抟,对方也不会轻易放他过去。在听到车马声后,山阳亭亭长早就挎着绳索,捧着简牍,带亭父、求盗立在道路中央,伸手阻拦来者。
他正想着,却听到亭舍外面传来声惨叫。
“发生何事!”田贲本来箕坐在地上,就着壶里清水,吃着炒熟粟米干粮,闻声后立刻跳将起来,拔出腰间短剑。
成抟急忙说道:“是去井边打水亭父和求盗。”
赵无恤惊,这些天来,他神经本就是紧绷,随时预防着可能到来突变,谁想到会在此时,此刻。
他立刻吩咐道:“熄灭屋内薪柴火烛!派人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何事!”
田贲还是第次见到有人敢阻拦君子车驾,顿时气得青筋直冒,哇哇怪叫着就要过去揪着成抟打,却被赵无恤喝止。
在见到赵无恤本人和他符令确凿无疑后,成抟这才在泥水里俯身而拜,口称:“小人阻拦君子车驾,有罪。”
“汝遵循法令耳,何罪之有?”
赵无恤却对他表现很是满意,对此笑而过。
他心里想道,在后世西汉初年,长安附近有个细柳营,皇帝车驾巡视,却被营门官按照“军法,不能夜闯军营”而阻拦。事后汉景帝对周亚夫治军之法十分赞赏,称之为“真将军”,于是便委以重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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