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,让那盗寇讷讷而不敢言,他现在还心存侥幸,指望今夜事成后,能被同伙搭救。
“调遣如此多人,又要发放兵器甲胄武装,事先要做很久准备,汝等大首领知道事情,汝焉能不知?”赵无恤声音不大,却带着种卿族威严,说得那戎人盗寇脸色越来越灰败。
“还知道什,快说!”田贲,虞喜等人也围拢过来,握着兵器,或是张着弓箭瞄准他,起齐声怒喝。尤其田贲,他方才不要命打法早已让这戎人首领胆寒,顿时将知道事情都如同倒菽豆般抖出来。
“切事情,都是大首领和几名亲信在商议,究竟是谁在指使,小
其余参战徒卒也人人带伤,呼吸声沉重得好似刮风,坐在地上动也不想动,每个人身上脸上都沾染血迹。
大伙儿,都需要进行休整。
另个原因,就在方才,名俘虏群盗小首领被押过来。
“谁派你们来?”赵无恤板着脸,扶着剑,低沉着声音问道。
“……”跪在那里戎人大汉晋语说得结结巴巴,半天吐不出个字来。
期未死,心中顿时惊喜交加。现在见乌蹄,又感叹道:“好马,只可惜另外三匹……”
他站起身来,转过身对众人慷慨言道:“今日伤亡之乡卒,都是为护性命而死,会收敛其尸身,以上士之礼厚葬之。其昆父姊妹,便是本君子之昆父姊妹,自养之!”
乡卒们齐齐言谢,称君子仁义。
无恤抚摸着乌蹄,继续说道:“而那三匹为而死良马,虽是畜类,却尤有忠心,也要学次楚庄王,同样以下士之礼葬之!”
成乡兵卒自从练成后,还从未受过今夜这大损失,穆夏、虞喜和田贲都十分悲愤,三人随即请命,要帅领乡卒,将已经退到数百步开外群盗们赶尽杀绝。
赵无恤朝穆夏点点头,高个亲卫就把手中长殳,狠狠朝他身边另个盗寇手臂砸去。只听声惨叫后,那盗寇手就胫骨全碎,像条被抽筋蛇般,无力地耷拉下来。
那戎人首领受这吓后,嘴巴顿时变得利索不少:“小人乃是山北小盗,跟着狐戎大首领,前来成乡劫掠,不料,不料却冒犯君子……死罪!死罪!”
他稽首如舂米,但赵无恤却冷哼声道:“小盗?口气拉五六百青壮,手持军中制式戈矛,还有些披甲戴胄精锐,连大夫家兵都不过如此,竟然还自称小盗?”
或许他说没错,这些人,原本确只是北面数十里外吕梁山之盗。但赵无恤绝不相信,会有这多“盗寇”公然横行于新绛百里之内!八成,就是敌对卿族搞鬼!
“且问你,指使汝等人,是范氏,还是中行氏?此次究竟派多少人上山?走什路线。”
然而,却被赵无恤否决。
“不,架起王孙,带上尸身、伤员和俘虏,准备离开,前往成乡,此处不宜久留!”
方面,方才路苦战,每个人呼吸都很粗重,大家身体都已经快到极限,无恤开弓多次,现如今双臂都在轻微颤抖。
田贲成血人,虽然仍在逞强,但走路已经需要用矛拄着地。
而成抟也惨,他舌头在车轮陷没时颠簸里,失口咬掉小截,现在说话瓮声瓮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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