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就被吾等顿好打,杀杀,抓得抓,只剩下几人没命地逃!”田贲审问完俘虏,过来向赵无恤汇报,就拉着虞喜,要带他去附近看堆积如山尸体。
赵无恤没好气地将恶少年踹开,问之下,才知道虞喜昨夜拿着他信物,前去求援,路上在山中小径摸爬滚打,直到后半夜才抵达下宫。
下宫也处于战时状态,十分警惕和高效,在等半刻后,虞喜得到四位大夫召见,他便将赵无恤嘱咐话原封不动地说。
大夫们又议论半刻,随后又在位黑衣侍卫耳语下齐齐出去半刻,回来后人人面带笑意,也决定立刻发兵救援!
虞喜大喜过望,立刻自告奋勇,他让甲氏骑留在后边从为下宫援军带路
话虽如此,但路上,赵无恤心情还是有些沉重。虽然方才他立誓要让攻击成乡人付出代价,但若是敌人反扑如此之快,带着援军杀回来,成乡,恐怕真无力独自再战!
然而到后门,隔着残垣断壁,赵无恤往外看,远处却只有人马,正朝这边跑跑停停,边还不住地左顾右盼,看上去十分警惕。
赵无恤看清马上人是谁,顿时松口气。
“鬼鬼祟祟,还以为是敌人探子,穆夏,出去将他唤进来!”
……
最后,赵无恤来到让兵卒们集合休整乡寺院子里。
朝阳即将升起,石缝枯草上露水开始蒸腾,昨天吃那点麦饼早已消耗殆尽,众人又饿又渴。
应无恤昨夜承诺,庖厨们在外面杀声震天时候,也在革带上磨刀赫噌噌,杀羊宰彘。这会熬制香喷喷肉汤和柔软可口水引饼,用大釜盛着端上来,犒劳众人,还有几鬲盐味足够肉酱,量大管饱。
时间,整个院子只剩下吮吸和吞咽声音,还有喝汤时“咕噜”声。间或有心理承受较差,在吃半,筷箸夹到肉块时,猛然想到昨夜亲手刺杀敌人,还有在爆炸中那几具烧焦烤糊尸体,顿时阵恶心呕吐。
这几人被军吏骂骂咧咧地踹出院子,让他们自个到厕溷解决,别在这恶心人,引发阵哄笑。
虞喜单人单骑,驱马跨过残垣,走进被撞木、爆炸彻底摧毁后门,赵无恤见他坐骑浑身汗水,想必是因为路奔驰过来。
“君子,盗寇呢?”虞喜马是下宫厩苑里挑,弓箭放在马鞍上随时取用,他本来还在小心翼翼地观察,想知道这成乡究竟是在自己人手里,还是已经沦陷敌手。
看见这边惨烈景象,满地箭羽和鲜血、残缺兵器,他心里更是忐忑不安。
直到穆夏走出去揭下幕面后,虞喜颗心才放回肚子。
不过路走进来,虞喜又有些懵,按之前得到消息,不是说有将近两千盗寇前来围攻?从下宫几位大夫只言片语中,他还听出来这不是普通盗寇,而是敌对卿族伪装精锐,现如今,人呢?
吃完后,夜苦战疲惫就上来,众人眼皮沉重,都想立刻躺下睡觉。
“咣咣咣!”
然而,就在此时,却听到后门处传来阵急促锣响。
“有敌来袭!?”众人睡意顿去,立刻站立起来,忙不迭地握住扔在旁武器。
“勿慌!还是分批休息,半人留下,半人随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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