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在告庙后,便是正式加冠仪式。
冠堂坐北朝南,堂前有东、西二阶,东阶供主人上下堂专用,所以称为主阶,或阼(zuo)阶;西阶供来宾上下堂,所以称为宾阶。
当赵无恤在有司引领下,从东面主阶登堂时,登时引起观礼宾客阵诧异。基于礼节,他们不能交头接耳,便只能用目光相对而视,其中传达意思不言自明。
加冠者在堂上有专
灯烛无风而动,像是在回应无恤。
三日前,赵鞅在遍请宾客后,就按照礼仪,再次通过占筮方法,从僚友中选择位德高望重人,担任加冠正宾,这仪节称为“筮宾”。冠礼之日,正宾必须到场,否则不能成礼。除此之外,还要特邀位“赞者”,即协助正宾加冠助手。
赵无恤知道正宾和赞宾分别是谁,当他祷告完毕,在有司指引下转身朝南,正好看到赵鞅正迎着那两人入内,在登阶,入堂时分别都要相对揖。
赞宾正是无恤准岳父,宋国大司城乐祁。他在医扁鹊利用赵无恤“细蛊致病说”原理,选择些药物治疗下,渐渐恢复过来。如今面色红润,咳嗽也少,恢复那位敦厚长者模样,看向赵无恤目光里,带着欣赏和感激。
而正宾,则是位无恤不认识老者,他身材高大,肩膀宽阔,身穿与赵鞅相同礼服:玄冠映衬着花白头发,下裳佩熊龙纹玉组佩,双眼丝毫看不出昏花,宽阔手掌看就是常年舞剑挥戈,上有厚厚老茧和零星老年斑。
将军……”
就好比那蛰伏三年楚庄王,不鸣则已,鸣惊人,不飞则已,飞冲天!
解开心里疑问后,赵鞅便引无恤入内,将他成年消息告知先祖。
其内神龛中,供奉着景子赵成牌位,铜制灯架上燃烧着无烟鲸膏,香气扑鼻,也映照得室内灯火通明。
这里从清晨开始,便完成“陈服器”仪式。
赵鞅和乐祁跟在他身后,俨然成青涩小辈。
老者容貌和谈吐举止,让赵无恤印象深刻,只个眼神,句寻常话语,无恤就觉察到丝危险气息和压力。
“这便是今日将冠者?真是虎父无犬子矣!”
这天,也就是晋侯午九年冬至日,赵无恤终于和笼罩晋国、笼罩赵氏数年庞大阴影,晋国执政范鞅见面。
仿佛命运般,范鞅,在随即卜筮中被选为今日正宾,将为赵无恤行冠!
祭祀用青铜礼器早已擦得金亮,干肉和肉酱盛于笾豆中,铜豆如同后世碟,上面饰有简洁生动夔龙纹,首尾相接而身躯卷曲呈s状。
卿大夫规格五鼎四簋整齐排放,鼎是牛首螭纹蹄足镬(huo)鼎,其形制颇大,圆口、附耳、束颈、深腹、圜底,兽蹄形三足;鼎上饰夔纹和蟠螭纹,颈饰牛头双身蟠螭纹,彰显青铜时代礼器古典美和雍容。
赵鞅让无恤跟着有司在此等待,完成告庙仪式,他自行出庙门,迎接宾客进来。
听着脚步声远去,赵无恤松口气,额头冷汗直冒,刚才赵鞅瞪着虎目这逼问,其实还是有点吓人。
“会代替赵无恤,完成他愿望,也会做好赵氏子孙本分,让列祖列宗血食不绝……”他对着宗庙内看不见赵氏先祖如是说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