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古冶子为刺客,又是在这样地形上,彼辈必死无疑!”
羊肠坂南起赵氏原县,北抵韩氏泽邑,全长约十里。这里是太行陉最险要路段,辖古京洛要道之咽喉,地势险要,危崖高耸。放眼望去,只见沟壑深涧,路形崎岖弯折,路面顽石丛生。
虽然才过午后,但羊肠坂上空乌云阵阵,怕是要下雪模样,所以前方虞喜派人回来询问,是继续走,还是安营扎寨。
赵广德建议道:“山峦里天气多变,这雪时半会下不起来。留在山隘里,道路又狭窄,不好安营,夜里恐怕要受冻,还是得在天黑前,走完这条道路。”
无恤点点头,同意他建议,命令队伍前行。
车队再次吱呀吱呀地走动起来,而在羊肠道处峰峦之上,在骑从们目光不能及位置,也有数对眼睛默默看着山道上排成条长蛇似猎物。
随后,还有晋厉公宠臣,请命去刺杀三卻长鱼矫也入选。这人很识形势,刺杀后功成身退,没有被晋厉公死牵连,可谓是明智刺客。
然而,接下来却没有要离,赵无恤从乐祁口中得知,这时代压根没有“要离刺庆忌”事迹,吴国公子庆忌现在活得好好。这乌龙惊得赵无恤连忙把话吞回来,只说是听市井流言乱讲,心中却暗道太史公又坑自己次。
专诸刺王僚,则是此传最后重头戏。那盘鲜美喷香炙鱼,那柄天下神兵鱼肠剑,公子光誓言,伍子胥仇怨,专诸悍不畏死,都为这故事抹上神奇色彩。
“夫专诸之刺王僚也,彗星袭月……”
乐祁对这位南方勇士,同样激赏不已,随着武士阶层壮大,好游侠,喜击剑风气已经在中原悄然兴起,刺客更是被人津津乐道群体。
“壮士,就是那辆黑红相间四轮大车。”身灰色劲装椎髻少年身背古朴三尺长剑,对着山下指指点点。
“还有那辆竖着旌旗戎车,则是此次附赠,还望壮士同杀之。”
“某知之!”答话是位彪悍雄壮齐地大汉,他身高九尺,脖颈上有道明显划痕。他嘴角露出丝笑,将背上用皮、帛捆扎武器放在地上,然后熟练地将其解开。
武器亮出真面目,那是数柄闪着金青色光泽短矛,通体都是青铜铸造,分量很足,可以远掷杀人。
大汉将短矛反手握住,高高举起,瞄准山下徐行车队。
“据说专诸之子名为伯鱼,被吴王阖闾履行诺言,封为大夫,鱼肠剑也在他手中,不知有没有乃父之忠勇。”
赵无恤手下也有不少猛士,对收集天下英豪十分热衷。
随即他又想到个问题:“历史上,和赵襄子恩怨纠葛,连续刺杀他多次豫让,现在何处?”
走几个时辰后,车队已经翻越最高达几座峰峦,七拐八弯折到羊肠坂外。
赵无恤钻出大车,望着眼前这条路,羊肠坂是古坂道名,因其在山间崎岖缠绕、曲曲弯弯、形似羊肠,故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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