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子说得头头是道,仿佛学会这兵法便能天下无敌,若是如此,为何数年前攻楚,孙子却让吴军大败而归?”
孙武目光看过来,却见说话是个和夫差同龄吴人青年,他留头蓬头短发,脸上刺有青色双鱼形纹面,穿着鳞片状鳄皮短甲,腰间皮带上别着把尺短剑,剑柄以铜银相饰成条鳆鱼状。
此人名为专伯鱼,正是十多年前进炙刺王僚专诸之子,专诸行刺前,被吴王阖庐许下允诺,会将其身当成己身,父母妻子俱养之。
到专伯鱼成年后,隐然有其父之忠勇,便被卓拔为吴国最年轻大夫,同时也是夫差亲随,整日伴其左右,可以同听孙武传授兵法,看得出是被当做吴国太子未来班底培养。
但专伯鱼虽然剑术超群,技击勇悍,却唯独坐不住。这才听孙武讲会,便如坐针毡般抓头挠腮,寻着孙武说话间隙,居然公然起身反驳。
打扮得如同名老军吏中年人,正是近些年来闻名遐迩孙武,被跟随他学习兵法军争之术吴国太子夫差尊称为“孙子”。
孙武本是齐国陈氏支系,名将司马穰苴之族侄,十多年前,齐国国、高、鲍、陈四氏明争暗斗,导致司马穰苴被迫害冷落,发疾而死。孙武眼见齐国“公聚朽蠢,而三老冻馁”,且卿大夫忙于内斗,无自己能施展空间,遂出奔。
以他眼光和志向,自然瞄上在南方迅速崛起吴国。吴国自寿梦称王以来,联晋伐楚,国势渐盛,颇有新兴迹象,正是有志之士发挥才能,建功立业绝佳场所。
然而不巧是,孙武刚到吴国时,正巧赶上公子光遣专诸刺杀王僚,彗星之夜后吴国上层政局时动荡。碍于在齐国遭遇,孙武便掩藏身份,辟隐深居,只与旧相识伍子胥往来。
直到吴楚两国开始酝酿大战,吴王阖庐感到吴军缺乏将才,伍子胥知道吴王心意,便向他推荐孙武。
他性格莽撞,想出做出,但前面夫差可是个有心眼人,顿时惊,在孙武那冷冰冰目光扫过来瞬间,便起身将专伯鱼脚踹倒在地。
“放肆!”
专伯鱼身材矮小而彪悍,瞪眼,恍然有万夫莫
从那天开始,吴军训练也好作战也好,都开始发生明显变化,轻勇好死吴人被勒令结成个个密集方阵。
孙子参考《司马法》著述兵法十三篇,在初入吴时已经献给夫差父亲吴王阖庐,每陈篇,吴王都会沉迷期间,不知口之称善,其意大悦。此兵法不轻易授人,夫差早已好奇已久,直到做太子,才得以入室受教,所以听得极其认真。
孙子说道:“善战者追求形成有利势,而不是苛求士卒,因而能选择人才去适应和利用已形成势。善于创造有利‘势’将领,指挥部队作战就象转动木头和石头,所造就势,就象让圆石从极高极陡山上滚下来样,来势凶猛,利用好,则可以战无不胜!”
夫差微微点头,受吴王阖庐和大行人伍员影响,他对孙武是非常推崇。随着年龄增长,他也渐渐有带兵机会,若是能学尽兵法十三篇,天下谁人能当?霸业可期也!
然而,夫差身后席上却有人不买账,个不谐大嗓门顿时在居室内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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