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句话后,季嬴身影在他眼前不断闪现,引得无恤情绪烦躁不已,好不容易才能驱散开来。
望着晋国万余大军东行,涂道上尘埃渐渐平息,赵无恤回首望着这广阔濮北之地。
“虽然父亲向许下世子之位,但未来能够如何,还是得靠自己去打拼。在这和下宫相隔千里异邦之地,孤悬于外,方面左右无援,另方面却能自己做主,打造片属于自己地盘。”
回到甄邑后,和这些天忙里忙外邑宰张孟谈见面,无恤将和赵鞅对话大部分都告知自己谋主。
张孟谈如今已经正式成赵无恤下臣,不再称他为子泰,而是称之为大夫。
这样人罢。”
让无恤始料未及是,两天后,在送赵鞅离开甄邑时,晋国中军佐拉住无恤手,对他附耳说这句话:
“赵氏世子之位,或许得等到你归国后方能选出!”
无恤闻言怔住,随即心中喜。
这是赵鞅第次宣称要让无恤成为赵氏世子,其实这心思在姑布子卿预言后渐渐生出,到那次七日昏厥见无恤和其他几个子嗣不同表现后,赵鞅更是笃定主意。
“大夫对中军佐分析战略极其精妙,只有事却说差。”
赵无恤十分疑惑:“何事?”
张孟谈俯低身形,笼着袖子恭恭敬敬地说道:“大夫间接杀死范氏嫡孙,范氏如今深恨大夫,中行氏亦然。两家仇雠已经在大夫这里打个死结,如此来,六卿之乱启祸之人,除大夫外还能有谁?”
原本打算在无恤出使宋国归还后就正式带他到温地家庙祭拜先祖,封为世子,谁知其间却出巨大变故。无恤归国无门,赵鞅心忧之余,也有微微动摇。
远行在外儿子,总是没有还留在身边亲近……
然而,如今来鲁国走遭,赵鞅诧异地发现赵无恤表现再次给自己无比惊喜,他谋略,他对赵氏未来清晰无比规划,许多方面甚至能让自己汗颜,赵鞅决心便又再次恢复。
在国内,既然已经决心交好韩氏,那这种意图就不便显露,让世子之位空悬是比较稳妥办法。但对于赵无恤,赵鞅却提前将决定告知他,以安其心。
“小子定不会辜负父亲期望,定会经营好濮北,也争取早日归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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