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王孙贾时哑然,傅叟便微笑着继续说道:“卫国始封旧疆在朝歌、淇水带,卫懿公不务德而好鹤,被戎狄所破夺取这些地域。之后才辗转到晋国手中,难不成范氏会将朝歌归还卫国?由此可知,封疆并不是固定。”
他语气徒然急促严肃起来:“何况践土之盟时,天子曾策命先君文公为侯伯,命曰:王谓叔父,敬服王命,以绥四国,纠逖王慝。卫国助齐、郑背叛天子,晋国身为盟主,自然要加以惩戒,如今三卿千乘战车集结于此,卫国若敢不唯晋是从,寡君虽行无道,亦可也!”
晋人强横,这已经是赤裸裸威胁,但卫侯元觉得自己平白要受这邑损失,所以颇为不愿,歃盟双方时间互不相让。
大夫王孙贾纵然心有不甘,却敢怒而不敢再言,他快步走上去拉住即将发怒卫侯道:“盟以信,古之礼也,卫国岂敢不唯礼是从?君上还是速速接受此盟罢!”
说罢用力踩卫侯脚,让他暂时服软,尽快结束晋军在卫境内停留、占领才是正事,其余事情,可以回到都城慢慢商量。
二字之策里“缓出头”。像主盟这种对赵氏没太大利益事情,便推让规避,只要作为与盟者旁观监督,保证甄邑转让即可。
这其实是赵无恤进谏产生蝴蝶效应,他和赵鞅都不知道是,赵鞅这推让,恰巧错过原本历史上次侮辱卫侯歃血。同时也少项被晋人诟病,被其他诸卿指摘赵氏“破坏晋卫关系”罪名。
然而或许是历史惯性,仅仅因为赵无恤夺取甄邑,又联合卫侯厌恶阳虎以此邑入鲁事,卫侯却已经把赵氏深深地恨上。
卫侯元在请平后直心惊胆战地呆在濮阳帝丘,等待战争结束,他心中对齐侯愧疚不已,但作为小国却无可奈何,卫国自主权,那是很久以前东西。
在接到莅盟邀请后,卫侯率领从人来到鄟泽。
于是,这场过程上和原本历史不大相同盟会,却依然有个不欢而散结果。
不过赵鞅已经得到想要东西,他让人速速去甄地和曲阜通报消息,让无恤
水边会盟坛上,晋国三卿以军事占领相要挟,认为卫国有背盟前科,所以对卫人这次归顺表示极大不信任。其中知伯要求卫侯将卫太子和卫大夫之子送到晋国作为人质。此外,赵鞅还要卫国接受将甄邑转让给鲁国判决。
“甄邑转交给鲁国,赵无恤为大夫!?”
卫侯元对此感到十分震惊,而他大夫王孙贾也出面据理力争道:
“当年武王克商,成王定之,选建明德,以蕃屏周。故周公赐康叔国之重器大路、少帛、綪茷、旃旌、大吕等。策命仪式上,王子聃季负责授土,卫国封疆边界从武父以南到达圃田北界,又占据有阎氏土地,今天甄邑也在此范围之内,天子所授之土,怎能任意割让?晋国身为诸夏盟主,肆意分裂诸侯领邑,这不是无道?”
事关无恤利益,赵鞅便让从新绛过来,善于言辞大夫傅叟出面答道:“王孙此言差矣,南燕是伯鯈之后,卫国之与国,在国君燕仲父被郑国所擒后国中无人继位,便被卫国所并。如今王孙声称要谨守诸侯旧疆,难道卫国还会找到姞姓后人,让他们复国不成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