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将者个重要能力就是应对战场上各种变化,遇挫如此,遇到不禁打敌人也是如此。
赵无恤立刻改变阵型,命令戈矛手和剑盾手正面小跑追击,而十余单骑更是纵马狂奔,留下数十名俘虏。
就在赵无恤他们这边击溃群盗大部后,被围困车队也开始反击。里面弓手对着扭头观战呆滞群盗轮抛射,打他们个措手不及,而手持长矛徒卒也从方才防御“四武冲阵”里冲出,将群盗捅得透心凉,这边百余人也顺势崩溃逃散。
等到战斗结束,两边人马警惕靠近,相互观察对方身份。
子服何站在车上,见对面那个背着弓矢,手持长矛朝这边张望年轻士人极为面善,不由得喊声:“子有?你怎在这。”
这绝对不是什郓城邑卒!
“扣悬刀!”
张嘴喊出这句话后,弩兵卒长苏寿余自己也拿把有望山单臂弩,瞄着跑在最前头那个带甲盗寇头脑,用力扣动连接青铜机括悬刀。它发出声金属轻微摩擦声,随后耳边传来阵阵箭矢离弦嗖嗖声,如同群飞蝗般飞入密集匪盗当中。
噗噗噗噗,冲来群盗前面七八人同时倒在地上,首领盗朔亦然。
尖锐青铜箭簇轻松破开群盗身体,箭矢刺开皮肤后因为惯性飞速转动,金属双翼把肌肉和内脏搅成肉糜,而遇到骨骼后则在突然受阻中断裂变形。
“子有?”赵无恤目光转到那个带头士人身上,他便是这些遇袭之人带头者,也是使用酋矛摆出四武冲阵人。
那士人头戴青色缁布,身形并不魁梧,眼神也没有凌厉和骄傲,反倒是谦逊和稳重。他也认出前段时间路过中都邑策命使者子服何,自然猜出赵无恤身份,于是便扔掉长矛,卸下弓矢交给同伴,用标准礼仪趋行上前数步下拜道:
“冉求见过赵大夫,子服大夫!承蒙相救,敢不拜赐?”
冷兵器时代战争武器杀伤性不大,所以盗朔和几名倒霉手下倒地后时都没死去,而是发出渗人惨叫声,五十步内距离里,简单短衣短褐无法阻挡住两石弩矢激射。
因为人手不足,所以弩兵只能施展两段射,这上弦间隙就由战车上赵无恤和子服何弥补,他们也站在车上开弓对着密集盗寇连连发箭,射翻冲在前面数人。
两轮射毕,戈矛手和剑盾卒在穆夏和鼓手敲打节奏下迈着整齐脚步上前,结成密集突击方阵,而弩兵则退回后排上弦。然而他们换位时间虽然短促,但对面群盗反应居然更加迅捷,等赵无恤再度张弓射翻人时,看到已经是满地翻滚十多名匪徒,以及前方片逃散背影。
前面最凶悍群盗死伤惨重,而且弩矢齐射和严整剑盾长矛对他们有很大威慑力,后面胁从流民受此打击,迅速丧失士气,转身四散而逃,这将近三四百人就在死伤不过二十分之情况下崩溃。
武卒们本来已经沉着地准备进行场以少打多恶战,却没料到方才还穷凶极恶群盗在两次弩矢齐射后就吓跑。子服何倒是清楚这些鲁国群盗秉性,他松口气,这些盗寇还真是不经打,欺软怕硬如此严重,连武卒能耐都没试出深浅就全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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