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踏,啪踏。”
他们仿佛是密集鼓点,敲击着阳虎和季寤心脏,让他们惊骇莫名。
接着,是斜日照映下,秋收后光秃秃扎满秸秆鲁郊田野上出现个黑乎乎小点,忽高忽低。片刻后,黑点从个变成几个,越来越大,又从几个变成几十个上下跳动奔腾黑影。
直到此时,阳虎才看清楚,那竟是两队单骑走马骑兵,正气势汹汹地追赶过来!
阳虎已经猜到来敌是谁,对方也发现他们,两边呈密集骑阵开始加速,从车队左右靠拢过来,边各有三四十骑。
时间思索下步该如何是好。
反正挟持着国君和叔孙州仇,就等于捏着鲁人肺腑,同时也是个可以和齐国交换利益筹码,他知道,那个北方强邻对鲁国西鄙是很有兴趣。
但究竟要先去哪处,却是个问题。
“费邑最近,在东面百里外,公山不狃为宰,城高墙厚,粟支三年。灌和阳关是直属城邑,兵卒和粮秣存储,至于郓城……”
阳虎总觉得,和赵无恤廪丘最近郓城现在恐怕凶多吉少,那竖子所谓迟来数百兵卒,恐怕就是暗算郓城后手。
剧烈马蹄声响彻身侧,渐渐成四面八方都有噩梦,纵然阳虎奋力抽打驷马,但戎车机动性就是比单骑要差些,轻骑士们很快就追上来。
右边领头骑士跑最快,已经能看清面容:他头戴青铜胄,穿犀甲着狄绔,皮鞮上插着短剑鞘,身前鞍上放着雕漆骑弓,还挂着柄丈长矛。胯下黑马肌肉健壮饱满,四腿修长,看就是代北良马,价值千石粟米以上。
少年骑士纵马到阳虎侧面十余步外,他目视阳虎,嘴角带笑:“阳子不辞而别,无恤特来相留,还请止步!”
想到赵无恤,阳虎心里想是吃只苍蝇似,却也想起件事情。他顿时双手收,八辔猛地抽下,驷马吃痛开始奔驰,车上鲁侯因为惯性都下坐倒在地,满脸惊恐。
“阳子,发生何事?”季寤也吓跳,连忙让御者跟上。
“季子,你说有道理,吾等应该争取早点赶上公山不狃,去费邑暂避。方才之所以那般自信,却是算漏个人……”
“谁人?”
阳虎正要回答,却听到身后突然响起阵马蹄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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