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冉求突然出现,却让他心扑通猛跳,冉求声音嘶哑,嘴唇干裂,眼睛也红得像兔子,恐怕是乘传车不吃不喝不眠路赶来。赵无恤知道冉求性情,迟缓而稳重,若非发生大事,不可能如此匆忙!
“究竟发生何事?”赵无恤有种不好预感。
冉求嗓音沙哑无比:“大夫,盗跖侵郓城!”
同治鲁?赵无恤思索片刻,他虽然对孔子礼数有加,还多次开挖孔子弟子,却从未想过要和孔子起共事。
个想尊君权复古保守老叟,和个挖鲁国墙角,以自己利益为先年轻野心家,注定尿不到个壶里去,现如今能维持友好关系已经不错,未来或成仇雠(chou)也说不定。
他笑带过这个话题:“可不敢让子路这等勇士做皂衣小吏,子路不也说过,千乘之国,使你治赋,三年可治?或许日后你也可以成为上大夫,治鲁国之赋!”
子路发出粗犷笑声:“夫子总是说莽撞,所以任何想法都需要三思而后行。虽然有这志向,却不知道能否做好,如今还是先完成国君交给任务,去阳关走趟罢!”
赵无恤正好有东西要交付给他,便索性将子路送到北门处,两人话尽将别时,身后却有辆车飞速赶来。上面驾车是个身材中等军吏,他甲衣未卸,便先跳下车朝赵无恤下拜行礼。
足道哉?
“这还是夫子对子贡说过话,如今仲由入朝堂观,发觉果然如此。”
赵无恤倒是觉得十分有趣,子路性情莽撞,却把这连孔子也不会在外明说事情吐露出来。
“既然不是二桓,那还会有何人?”
“能治理鲁国,唯独大夫和夫子二人而已!”
“见过大夫。”
随即才抬头朝子路微微拱手:“子路师兄!”
“子有!?”
赵无恤和子路都大吃惊,来者竟然是被赵无恤任命为流民卒卒长,派往郓城冉求。
今早赵无恤接到郓城发来快马传书,他心便安定下来,郓城已经攻克,张孟谈自然会从甄和廪丘那边派些人治理,短期内应该没什大问题。
面对这个耿直大叔,赵无恤时哑然,谁料他接下来却批评起赵无恤来。
“大夫推让上大夫之爵,又不肯入鲁城曲阜开府参政,仲由虽然不知道有什缘由,却为大夫遗憾,为鲁城数万国人遗憾!”
赵无恤无奈,总不能实话相告吧,他只能说道:“子路应该还记得志向,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,年轻德薄,得在地方上多历练几年,齐好家邑才行,治国之事,为时过早。”
子路微微叹息:“仲由只恐大夫归晋,让鲁国错过位好大夫。只希望大夫能早日齐家,再入鲁城与夫子同治国,让这里成为老者安之,朋友信之,少者怀之富强邦国,若如此,子路愿做皂隶武夫效劳。”
在子路心里,在鲁国服气两人除孔子就是赵无恤,他是很期待孔子能因为中都善政得到鲁侯或三桓提拔,主持鲁国国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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