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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冉求彻夜从郓城赶来曲阜报信同时,季氏、孟氏也各自从不同渠道得知盗跖劫掠周边城邑消息。
在接到传车通报后,已经回到府邸季孙斯、孟孙何忌反应相同,那便是立即召集家臣商议。季孙斯因为早上少正卯分析,已经料到会有盗祸兴起,却没想来来势如此猛烈,而孟氏则有些措手不及,好在子服何对大野泽盗寇多有解。
他们都在分析这次盗寇作乱对自己孰害,孰利。
“孟氏在那边并无领邑与田亩,反倒是赵子泰三个城
那竟然是半枚鎏银虎符,硬梓木制成,通体漆成乌黑色,上刻错银篆书:“兵甲之符,右在君,左在阳关。凡兴兵被甲,用兵百以上,必会君符,乃敢行之。烽燧之事,虽毋会符,行殹!”
这是调拨阳关守军虎符,当然,在国君实失去权势鲁国,虎符早已失去以往作用。在阳虎手中后是作为信物来使用,见之如见封君亲临,可现如今为何却落到赵无恤手里?
“阳虎度被抓获,虽然他乘机逃窜,但虎符却落下,何足怪哉?子路可以凭借此物说服阳关守将投降,可以以三邑大夫身份,保他和手下所有军吏兵卒无事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子路是个直肠子,再加上被赵无恤言语折服,正对他敬重有加,所有也没多想。
他下定决定后也不再纠结,立刻轻车快马朝北方而去,连多余兵卒也不等。
岂能北辕西辙?”
子路在赵无恤大棒猛喝下,也突然意识到,夫子教导事情和自己将要做事情,似乎是相悖。
如果要按照夫子对士标准去行事,应该继续履行君命出使阳关,可按照子路本心,则想立刻飞到中都邑去,将围城盗寇尽数驱散。
子路站在原地,双手紧紧捏着拳头,天人交战将近半刻后,才猛地跺脚。
“也罢,这就去轻车前去阳关!”
冉求在赵无恤身后感慨道:“子路师兄性格倔强,平日里无人敢惹他,也只有夫子能说教他二,大夫却是能折服他第二人,冉求佩服。”
赵无恤则无奈地摇摇头:“唉,国运多舛,只能各自尽力而已,希望子路此行能顺利完成君命,解除北境大麻烦。”
既然答应事情,他也不再耽搁,立刻下令道:“穆夏、田贲,你二人立刻回城西集结武卒,力求今日内随时都能开拔。”
“至于解救中都邑,子有,这事非同小可,无法独自决断,必须知会季氏、孟氏二位卿士才行。”
无恤心里想则是,本来就是全体卿大夫共同承担剿寇义务,怎能让自己人承担?不乘机多要些好处,怎对得起自己,怎对得起手下那些流血流汗儿郎们?
他在鲁城北门跪地,朝西面中都邑方向三稽首,请孔子原谅他不孝,随后又回首朝赵无恤下拜顿首。
“中都和夫子,就拜托给大夫,若能解救危局,子路愿意为大夫效死!日后但凡有命,莫敢不从!”
赵无恤将他扶起来,将件漆黑小巧物件交给子路。
“子路能够理解孔子苦心就好,此去阳关,成与不成在五五之数,带上此物,或许能派上用场。”
“这是何物?”子路只感觉入手东西虽然块头很小,却沉甸甸,孰视后不由大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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