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大夫兵强而勇锐,阳虎之乱他出力不少,定能迅速平定盗患!”
鲁侯对此不置可否:“事已至此,既然已经交给他去办,
“柳下大夫,你还是操心下自己罢!你司仪之职,恐怕是要做到头,哼!”
此人直不党不阿,当年盗跖潜逃出鲁城,也和他父亲季平子有关,所以季孙斯对柳下季向没什好脸色。
孟孙何忌也道:“君上召你说话,还是快进去罢。”
柳下季知道,自己要面临考验才刚刚开始,便不再言语,朝二卿鞠后趋行而入。
入寝宫后,鲁侯恼怒果然已经消,他和蔼地扶住柳下季,往日也就此人还有些尊君表现,是鲁侯想到能倚重唯人手。
需要东西“酌情”带走,还要就地征募部分国人作为徒卒。
管理这些东西大司空孟孙何忌答应,于是赵无恤将城西武库几乎搬空,足够武装师2500人兵器和几百副轻甲落入他手中,粮秣也会让民夫源源不断西运。
他还声称手下吏员不足,要走城西司士项佗等人。素有忠诚之守之名项佗在过去几天里十分合作,扑灭,bao乱,分发府库粮食都让赵无恤很满意。更何况,项佗幼子,刚好是有过面之缘七岁小神童项橐,也是赵无恤志在必得。
比起让赵无恤早点出兵,这些都不算什,负责人事调动大司徒季孙斯自然不得不允。
简要地将里面发生事叙说番后,无恤朝柳下季鞠道:“会要去司寇署报到备名,还望柳下大夫在出宫后能来城西叙,多多指点这个晚辈。”
“下臣无德不悌,才导致柳下氏出个谋逆大盗,有辱于先祖,有罪于鲁国,请辞司仪之职!”
“盗跖作乱由来已久,司仪也冒险去劝说过,不是被他赶回来,还扬言再去就要割你心肝做脯,可知这次不关你事。”
安慰后,对于辞官请求,鲁侯没有断然拒绝,也没有同意。反正他愿不愿意,这事情也是季氏孟氏说算,索性哼哼哈哈通后直接跳过,转而对柳下季叹息道:
“诗言:丧乱既平,既安且宁;虽有兄弟,不如友生。此次阚陵危急,季氏和孟氏竟然还是百般推脱,不愿意出力去救,要知道,桓公不光是寡人先祖,也是彼辈祖先啊!最后还是赵大夫个外人出面扶危救难。”
说到赵无恤,鲁侯叹口气:“可惜,他毕竟不是鲁国世卿,而且年纪轻轻颇有野心,寡人如今委以重任也是无可奈何。何况他大概事先就已经与季氏、孟氏谈好条件,孤这也是做个顺水人情罢。”
柳下季知道他想知道些什,惨笑道:“对舍弟事情自然知之甚多,定知无不言。”
无恤点头,对着季氏和孟氏拜,径自离开鲁宫,准备去司寇署寻觅人手,再集合兵卒出发西行。
柳下季回头看着赵无恤远去,心里只剩下“后生可畏”这个词。
“年纪轻轻便是爵为中大夫,职为小司寇,在他这年纪时,才刚刚行冠礼,什事业都没做成,只知道斗鸡走犬大夫之子。如今鲁国西鄙南境糜烂,就指望这位新上任小司寇解救!”
季孙斯看着赵无恤远去背影,心里百味杂陈,闻言后又将脾气发到柳下季身上,狠声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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