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想来,几千秩序散乱盗寇,带着劫掠钱帛财物,乃至于人口妇女,即便想撤离也会动作极慢。于是他也没有多说话,只在诸部步骑前边驰马巡视眼,即下达命令:“全师开拔!”
武卒步骑在前,征召国人在后,本来就不多辎重车被遗弃在营地内,师之众快步走着,在朦胧晨光中奔向南方。
然而等他们抵达时,发现还是来晚步,却见城郊片来不及收拾破窝棚,臭气熏天,这便是盗寇居住营地。
但除却这些外,周边已经空无人,因为盗跖果断发挥职业特色,带着群盗溜烟跑!
憋足劲想要大战场军吏们都大呼可惜,无恤也十分遗憾:“虽然让人追击,但探马骑从不敢靠太近,只发现盗寇分兵两路,部西撤,部东行汇合围城之盗。还以为大军南下能拦截住,谁料还是迟步,盗寇行踪虞喜还在追踪,如今就等他回报……”
失色: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
“自有办法,吾等动作必须要快,这边四千人先行撤离,到南湖边上渡河、设防。去接应还在阚城下两千人,依次绕城西去汇合,为确保无失,这次撤军,亲为二三子断后!”
众人纷纷阻止道:“怎能让将军犯险?”
盗跖拍拍他们肩膀道:“发起此次大掠是,判断失误是,决定抛弃金玉钱帛、美金重器撤离也是。既然如此,自然应当断后。就好比以往劫掠结束,最后个退出屋子,这就是盗义气!”
群盗大受感动,心里又次生出效死之意,盗跖颇能聚集人心,靠就是个义字!
武卒们在座小丘后面发现个大坑道,里面用木材和石料撑起来,田贲进去看,已经快打到墙垣下,看来盗跖是想用乘夜掘地攻击手段。
赵无恤有些后怕:“真是好险,若是迟来两天,说不定他就打进城去。不过柳下跖眼看胜利在望,却终究竹篮打水场空,想必心中很是不甘罢!”
就在这时,不远处阚城上嘈乱声起,却是城上发现赵无恤这数千兵卒。他们来急,并未掩饰行踪,光是脚步声和扬起尘埃就足以惊动城头如惊弓之鸟般邑卒。
“看着不像是盗寇,是援军,援军到!”就着晨曦看清来者甲胄鲜明,还举着鲁国旗帜,阚城墙垣上疲惫不已军民们顿时发出阵欢呼声。
“子有,你带着鲁城征召来国人
“加上方才说过,妄意室中之藏,圣也;入先,勇也;出后,义也;知可否,智也;分均,仁也。不具备这五种能力而能成大盗者,天下未之有也!这,便是盗亦有道!”
盗跖虽然为盗,却也自命不凡,认为自己要做是能与诸侯分庭抗礼大盗!
……
赵无恤下令枕戈待旦武卒集合,刻钟后,冉求、田贲、虞喜、穆夏诸军吏在无恤规定时间内完成集结。等到天色渐渐能看清时,两千余步骑整整齐齐地列阵营门口,连那些征召杂兵徒卒也不例外,他们毕竟有过几次被征召经历。
昨夜不追是怕遇到埋伏,今晨却没这顾虑,在接到轻骑士追踪回报后,赵无恤判断,盗跖主力开始西撤,现如今若是火速抵达阚城下,或许还能堵到他留下围城偏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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