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叟个激灵,立刻窥见赵鞅真实想法!
“那是自然,下臣明!”
经过上次赵鞅昏厥事件后,赵氏主要家臣虽然还没有公开意见,但多半已经属意能稳定局面赵无恤,希望这位精明强干君子成为未来家主。
赵氏向唯才是选,有
因为两卿之力是绝对敌不过齐人举国来攻,何况其他四卿?
他现在总算知道当家做主难处,也开始怀念父亲范鞅还在时候……
那真是范氏黄金时代!
……
而赵氏那边,赵鞅在送走来访韩不信父子后,立刻召见家臣傅叟。
理说范、中行亲善,若是有块范氏符节,完全可以从夷仪附近大河东岸乘舟过来。然而这位客人却做贼心虚,反而绕道卫国,走个大圈子后才抵达朝歌。
究其原因,正是陈氏所谋之事对中行氏不利!
范氏和陈氏在范鞅时代交往甚密,范鞅死后,作为六卿之末范吉射也希望在国外得到个强援,所以想维持这种关系,但因为两国敌对,所以切都得隐秘从事。
对于这些龌龊,范吉射不太敢让同盟中行氏知晓,只因为中行氏从中行献子时代起,向是对齐作战急先锋。且他们主体领地“东阳”鄋瞒、夷仪两大县与陈氏高唐相邻,就隔着条大河相望,所以并不太友善。
从陈氏送来文书里,范吉射得知件事情,陈氏目前在极力怂恿齐侯乘着曲阜之乱攻鲁。然而在垂危晏子强谏下,齐侯却改变心思,决定明岁征兵时换个主攻目标。
“果然不出董子与傅大夫所料,韩伯前来试探,席间大加夸赞无恤在鲁国之功。他还提及当年范武子封随,于是从士氏分出,中行桓子为中行之主、知庄子封于知,便从荀氏分出往事,暗示无恤既然有这份功绩,完全能效仿前人,立他为侧室小宗……”
傅叟行礼道:“那主君打算如何应对?”
赵鞅在席上坐下,抚着美须道:“婉拒,理由是无恤尚幼,赵氏现在还嫌小宗太多,何必急着出新支系?五指紧握成拳方能伤人,若是离心反倒会被人各个击破,等日后再说不迟。”
傅叟道:“这理由不错,事关赵氏内政,韩伯纵然会失望,却也不至于伤赵、韩两家关系。只是主君,此事终归不是个办法,须得寻机解决啊……”
思及此事,赵鞅有些烦躁,坐在案几上用食指轻敲桌面,声音阴沉地说道:“大夫应当知晓,无恤不归日,此事便无法解决。”
陈氏这次是专门派使者来暗暗告知此事,同时希望范氏不要干涉太多,以免两家交兵,伤和气。
因为那块隶属于中行氏土地太过关键,连陈氏也有些心动。
“陈氏这是希望范氏袖手?”
陈氏此行大有深意,是想取信于范氏,二是玩个小花招。无论范吉射告诉中行与否,都符合陈氏利益:若是中行无准备,那陈氏可以乘机为先锋,夺城得邑。若是中行有备,寻个借口让齐国公族国、高之兵先去消耗即可。
范吉射有些头疼,如今六卿离心,执政知伯对争霸之事漠不关心,像今年这样合力出兵,让齐人只敢龟缩不敢对敌事恐怕难以再现。即便晋齐开战,他范氏作为中行盟友,也不乐意让族兵去出力流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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