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群盗还用上新战术,大批邑兵来就坐船退走,少量来就围歼之,不来就猖狂地沿着河流劫掠。这打法让各邑大夫无可奈何,于是所过之邑,大国守城,小国入保,顿时片怨声载道。
不过赵无恤三邑因为武卒庇护,却没什事。
此时是仲夏时分,因为顾虑群盗劫掠,冬小麦收割得极其迅速,现在已经入库。它们将会磨成可口粉食,风靡整个西鄙地区,让能吃得起它中人之家赞不绝。
郓城再往东,大野泽湖东中都和阚城受武卒保护,中都宰予和赵无恤同气连枝,仿佛他邑宰般,许多中都事务都会报无恤决断。遇上盗跖来袭,宰予便会第时间求助,可武卒来,群盗便退走。
那次盗跖声东击西,乘船西撤,还试图打郓城主意,但刚好碰上三邑第二次征召兵员训练“夏苗”,他千余前锋遭到征召兵抵抗,所以未能得逞。
兵五千。北有秦邑、范邑与齐国相隔,东有高鱼隔断和郓城联系,西、南则是卫国,其中濮南之地已经派遣细作渗透过。大泽周边,盗跖手下有从卒七八千,人口四五万。”
张孟谈作为无恤二把手,对局势分析得头头是道。
“如今司寇毕竟是鲁国封臣,暗中让中都宰为司寇效命可以,但直接吞并却无法做到。齐国没有乘着阳虎之乱进攻鲁国,如今两国关系虽然尚未弥补,但已经有所缓和,吾等实力微小,主动攻齐是自取灭亡之道,不可为也。卫国现在居然还未叛晋,卫侯直都在忍耐啊,但估计他深恨被辱,绝对等不到今年秋天便会与晋翻脸。”
张孟谈为无恤谋划,对于主君利益比晋国利益看得更重要:“到时候晋、齐再度为争卫开战,希望与齐国毗邻中行氏能吸引齐军主力,到时候司寇便能从中渔利,在卫国濮南近百里地域布下棋子也能生效。”
无恤沉吟:“所以短期内,依然只能稳固封邑,同时开拓大野泽群盗!”
这明显疲敌之计,无恤自然看得出,但盗跖之兵神出鬼没,而且学聪明,从不远离河流干道,每次抢完上船就跑,根本没法抓他打场决战。
所以,这条滑泥鳅恐怕是没法
但离无恤最近大野泽盗跖,也是头长满尖牙利爪觅食者,入夏后也在疯狂地捕食,这口若是想咬下去,可不大容易……
无恤将千常备武卒安排在郓城,专门为防备盗跖劫掠而来,不过今年盗跖似乎转性,开春时,开始来试探郓城防务,武卒与群盗打仗,在陆上对战群盗败涂地,但武卒望着敌人带着伤员坐船而逃,却也只能眼巴巴看着。
所以赵无恤才起训练舟师心思,不过舟兵们表现并不让人十分满意,还做不到深入大野泽追击,所以无恤在考虑,是不是在别处寻点擅长水战人来呢?
南方吴人、楚人、越人都长于此道,有空时派个使者去打探打探也不错,难说还能与吴楚上层贵族搭上线,看看能否倾销些三邑产品,再购入铜、锡。
另边,盗跖在濮北带碰头钉子回去后,便开始发挥典型盗寇心思,刻意规避赵无恤领地,先把湖泊西、东、南曹、卫、鲁领邑乡里抢个遍。据说已经到“穴室枢户,驱人牛马,取人妇女”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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